給你帶的禮物,希望你喜歡。”
“啊?謝謝趙哥。”小張顯然有些吃驚,不是因為趙明瑄吝嗇,他對下屬一向都十分大方,但是居然會私下送禮物,就讓小張覺得不可思議了。
這個老闆,變得跟過去真的有點不一樣。
趙明瑄將袋子放到了副駕座上,毫不猶豫地啟動,在路上賓士起來。
目的地很快就到了,趙明瑄停好車,拿出手機給林立夏打電話。
他的私人手機再去香港之前忘記帶了過去,通知小張給自己帶到機場。一開機,發現有三個未接電話,兩條簡短的簡訊,居然都是林立夏的,很是欣喜。
手機通了,卻是嘟嘟的等待,最後乾脆說無人接聽。
趙明瑄覺得奇怪,他自己已經是很瞭解林立夏的上班時間,今天按理來說應該是他的休息日。
趙明瑄下車,向宿舍那個小區走去。
李大爺一見陌生人,就將趙明瑄攔住了,雖然眼前這個人微笑翩翩風度極好。
“哎,哎,你,誰呢,這地方可不能隨便進去。”李大爺連忙叫住了想要往裡走的趙明瑄。
“您好,我是來找林立夏的,他是不是住這裡?”
李大爺手裡搖著蒲扇,很是詫異地看著趙明瑄,顯然,林立夏的動靜他當然是知道的,可是明顯沒有見過這個人:“你找立夏小子?”
趙明瑄微笑,笑容恰到好處“是的,我是他的朋友。打他電話沒接,他今天應該是休息才是,所以過來看看。”
“怎麼都沒見過你,也沒聽立夏小子說過。”
“我們剛認識也不是很久。”
趙明瑄此時的氣質可謂是恂恂儒雅,對著老人又極有禮貌,李大爺也對他有了好感起來“哦,這樣子,今天是輪到他們休息。”
然後用蒲扇一指大門左邊:“往那兒走,繞到樓房後面去,有個籃球場,他們在那裡打籃球呢。我看立夏下來的時候也穿著球衣,應該也是在那裡打球呢。”
“好的,謝謝您了。”
這個小區是有些歷史了,從外面看有滄桑斑駁的青苔痕跡,還有一株大榕樹伸出牆外。這株起碼有二三十年的榕樹枝葉稠密;濃蔭覆地,許多懸垂的氣根飄飄忽忽。
趙明瑄在樹下轉身就看到了一個露天的籃球場,一群穿著紅色和白色球衣的年輕人在球場上,場外傳來嘩嘩的一陣喝彩聲。
趙明瑄一眼就看到了場上的林立夏。
他穿著跟隊友一樣的大紅色球服,白色的球鞋,黑色的發,白皙俊秀的面容,還有因瘦削而愈顯頎長的身材。
趙明瑄沒有出聲,他就那麼站在榕樹下,綠蔭如墨般在他身上散潑開來,在陰影中,他的眼睛因為凝望反而更加有神,茶褐色的眼瞳閃爍著熠熠清輝。
林立夏在比賽節奏慢下來的時候,用手用力拭去臉上的汗,甚至有時候和他隊友一樣掀起球衣,瀟灑地往臉上一抹。可以清楚地看見林立夏比他臉還白的平坦小腹,在紅色球褲的襯托下,宛如白玉。
球場上的那個人是那樣專注,然而跟趙明瑄在馬路上看到的工作時專注的林立夏完全不一樣。林立夏接到球的時候,周身的沉默氣息驟然消散如濃霧在日出層雲般時蒸發一樣。動起來時,晶瑩的汗水從烏黑的發上散落,突破時的靈巧,運球時的自信,都讓林立夏看起來與以往絲毫不一樣。
趙明瑄想起一句古老的話,靜如處子,動如脫兔,放在他身上,真的是最好不過的了。
林立夏在三分線外起跳,絲毫沒有受身邊其他對手的干擾,他專注而沉穩地目視球框,炯炯有神,愈發烏亮。
如果說,趙明瑄的眼睛是因為淺淺的茶褐色而顯得神秘深邃,那麼林立夏的,則是因為凝重的烏黑如古玉而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