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輸給了一位年齡比你小,太虛劍氣造詣幾乎與你相近的師侄?” 嘲笑般的話語環繞在馬非馬耳邊,儘管對方的語氣異常平淡,甚至聽不出任何情感。 但在數十年的相處下,馬非馬清楚,這就是在赤裸裸的嘲笑自己,而自己又不能反駁。 你說反駁程凌霜吧...她是自己師姐,當今武林公認的最強,要是反駁她,自己不得被罵死? 你說反駁這件事吧...這還真沒錯,哪怕是程凌霜以至高【太虛】境的【劍心】觀察起姜銘,也依舊看不出他身上的蹊蹺。 而他修的卻又是正兒八經的太虛劍氣,和他們太虛七劍別無二致。 只是他們真沒想到,他們的師父,赤鳶仙人當年出山竟然是為了剷除極東之地的妖獸,還將太虛劍氣傳授給了那邊的人。 既然這樣,他們就不得不提防一下。 程凌霜在嘲笑完馬非馬一番後,再次將目光看向自己徒弟素裳身邊的姜銘,她也很想看清對方黑袍底下的樣貌,但若是觸犯到對方的底線,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馬非馬雖然受了傷,但姜銘終究是手下留情了,要不然那一式【開劍·震風】就足以要了他的命。 而且不止這樣,她雖然是當今武林公認的最強,但太虛劍意卻始終修煉不出,不僅僅是因為她的軒轅劍已然損壞,或許這還是命數。 但聽李素裳說她在自己這位年輕的師叔的指點下碰巧領悟了【劍意】,這可就是好事一件,但對方似乎並沒有領悟【劍神】,而自己要做的就是試探一下他。 想到這裡,程凌霜先是向姜銘一禮,語氣中帶著略微的感激與歉意道。 “多謝閣下幫助素裳領悟【劍意】,我這個當師父的不勝感激,另外,我這六師弟無緣無故對閣下出手,深感抱歉,我在這裡向你賠個不是。” “......” 看不出來任何情感,面部表情也沒有絲毫的變化,程凌霜生性天真,思慮單純,毫不理會世俗法則的約束。 完滿的太虛劍心使她劍出無敵,也使她性情淡薄,情感泯滅殆盡,無論從武學或心境上,程凌霜都與她的師父赤鳶仙人極為相似。 但姜銘知道,她確實是在代馬非馬向自己道歉,但她理應不需要這樣,怕是有什麼事要自己做...... 於是,姜銘輕笑兩聲道。 “呵呵,程師叔言重了,素裳也算是我的師侄,指點一二自然是分內之事,況且能與傳聞中的【逐駒劍】較量一二,已然是榮幸之至,我又怎會因此事而亂髮脾氣呢?” 程凌霜一聽便知道面前這個黑袍絕不簡單,這世間絕不會有任何東西能夠輕易打動他,於是她微微點頭道。 “如果是那樣的話再好不過,不過我有一個疑問。” “師叔請講,在下定知無不言。” “嗯,你應該也聽說了,赤鳶仙人在20多年前就已羽化飛昇,但在這之前一段時間,我們的師父外出,沒成想聽你所言竟是去了極東之地,還將太虛劍氣流傳給的那邊的人,我有個疑問......” 姜銘聽到這裡便知道對方在想什麼了,她就是想知道極東之地那裡有多少人練成了太虛劍氣,姜銘假裝略微沉思一會兒後說道。 “程師叔有所不知,赤鳶仙人僅僅只是將太虛劍氣傳授給我們這一代人而已,除此之外,再無其他,我們那兒又因常年戰亂,如今存活下來的...也僅有我一人罷了。” “這樣麼......” “不過——” 姜銘話鋒一轉,顯露出一絲神秘。 “在我幼年時曾有幸見過赤鳶仙人施展過一次【劍神】” “——?!” 此話一出,在場人除奧托外無不震驚,畢竟就連他們也從未見過赤鳶施展過【劍神】 姜銘像是並不在意他們的目光,繼續說道。 “不止這樣,赤鳶仙人的【劍神】在下當真是銘記於心,後面更是親自對我進行教導,待赤鳶仙人離開後,我一直鑽研此招,時至今日,終於讓我領悟出一絲蘊味!” “——?!” 眾人再次一驚,唯有程凌霜神情依舊淡然,李素裳則是完全耐不住性子,下意識的問道。 “也就是說...姜師叔你已經悟出【劍神】了!?” 感受著他們熾熱的目光,姜銘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