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道、氣道、運道，三者中最令他滿意的便是運道了。

只是時至今日，氣道的境界只有入門中期，魂道與運道也還只有入門初期，還有相當大的提升空間。

姜銘又看向卡蓮，口中託付道:“那位雷電芽衣就拜託你照顧了，你現在應該也知道真相了，依我看，她與雷電龍馬也只是被侵蝕律者影響，就放過他們吧。”

“好...好的......”

卡蓮連忙點頭，這次要是再不答應，她都要擔心那九位每向侵蝕律者發動一次攻擊，都要喊一次主上饋贈什麼的忠誠奴婢們會不會對自己有什麼不滿了。

姜銘又看向霞，拿出手帕認真為少女擦了擦額頭的冷汗:“知道真相的感覺如何？有感到不開心、或者惱怒之類的嗎？”

“......有。”霞面色平靜的點了點頭。

“但不用擔心，在下從記事起就是孤身一人，不會為此而自憐身世。”

“不愧是忍者，真能忍......”

嘴角微微抽搐，姜銘留下了這句話，正要與霞擦肩而過時，少女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看不到光，算是不幸麼？”

姜銘:“......”

“需要光，才是真正的不幸吧。”

少女像是在自言自語:“她自顧自地將我製造出來，又自顧自地後悔最後將我送到主教手裡，在下本可以孑然一身地作為主教的暗部生存下去，而她卻又再次出現在我的生命裡。”

“揭開我的身世，然後自顧自地叫我揹負著【八重霞】這個名字繼續活下去，真是......任性的女人。”

姜銘輕笑出聲:“如果不曾知曉過去，也就不會對自己本不擁有的東西產生渴望麼？”

少年轉過身來，將毫無防備的少女擁入懷中，左手溫和的托住少女的後背，習慣性的安慰道:“縱使不喜歡這個名字，不喜歡這個身世，你也得學會愛自己才是，你可知道，如果沒有我們的到來，這片世界，又會發生什麼呢？”

姜銘頓了一頓，繼續道:“前路漫漫亦燦燦，往事堪堪亦瀾瀾。”

“人生中遇到的每一個關卡都是很難透過的，但是最終都會透過，走下去，前方還有漫長的道路，總會看到燦爛的陽光，要相信前方是美好的。”

“就算結局早已註定，也無妨，人改變不了的事太多，但在此之前，在走向結局的路上人能做的事同樣很多，而結局也會展現截然不同的意義，不要讓傷痛左右你的想法，維持自我，你才能走在正確的路上，所以......”

姜銘將少女從懷中鬆開，目光看向卡蓮，又看了看霞，說了一段莫名其妙的話:“明天，你也一定要繼續厚顏無恥地活下去。”

“什麼？”霞微微歪頭，神情不解。

姜銘輕笑，左手撫過少女的面頰:“呵呵，這是來自你靈魂深處的話語......其實，靈魂轉移實驗早在很久以前就已經實現了。”

姜銘再次看向卡蓮，對方顯然對這樣的言論微微有些震驚:“後續的容器之所以全部失敗，理由只有一個——八重櫻唯一的靈魂，已經寄宿在了最初的容器裡，也就是你，霞。”

姜銘關切的望著懷中的少女，一直注意著對方的情緒:“這就是一切的真相，我畢竟修煉魂道，在這段時間與你的相處中，可以聽到來自你魂魄深處的聲音。”

見到少女呆愣、不知所措的神情，姜銘緩緩鬆開霞的軀體，隨即走向趴倒在地上的侵蝕律者，右手捏住對方兩邊的臉頰，讓對方強行將目光看向自己，手上的觸感彈性十足。

“如何？我說的可有錯誤？”

侵蝕律者見其餘人對姜銘恭恭敬敬，連忙畏懼的點了點頭:“沒有錯，是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