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符華平淡的問道。

霞閉眸感悟，舒適的點了點頭:“雖然身體被打得像是散架了一樣......但卻是前所未有的輕鬆。”

雖然以治療的名義並沒有使出全力，最後敗在符華的手下，但是符華的技藝確實不容小覷。

“接下來再配合針灸，療效應該更加出眾。”

“沒想到八重町內，還有人有符師父的一身手藝......果然能把我從神社一路背到這裡來的，必然不是一般人。”按照先前與姜銘約定好的，霞開始從言語中試探性的打探情報。

“嗯，鄙人在神州的祖上原來以習武為生，可惜家中變故，遠渡極東。”

符華嘆了口氣，口中謙虛道:“鄙人不爭氣，武學的奧秘僅學了個半，只能在八重町開家道場維持生計，然而習武在八重町並不盛行......”

“而在道場面臨破產之際，雷電家的小姐找上門來，說願意為鄙人提供資助。”

霞微微瞪大雙眸:“雷電家的小姐......你是說雷電芽衣嗎?”

“是她，她雖然年紀輕輕，但卻很有想法，比她的父親更敢於嘗試。”

霞輕輕蹙起眉頭:“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既然她提出了資助，那想必也一定要求你付出了對等的代價？”

符華卻是擺了擺手:“代價倒是有些言重了，鄙人只是作為實戰資料收集的物件每天陪她的機械傀偶過兩招罷了。”

霞心中已然有些恍然，順著符華的話說下去:“而你不僅得到了讓道場暫時運營下去的資金，甚至還得到了機械傀偶這塊金字招牌。”

“沒錯，機械傀偶成為了經營的噱頭，不少人都為圖個新鮮而來，然而......”

符華罕見的嘆息一聲:“我開道場的本意是想教人習武，但沒想到很多道場弟子練成了武功之後卻橫行街道，搞得八重町人心惶惶，我誤以為機械傀偶中藏著什麼妖魔之術蠱惑了人心，於是就把它丟棄了。”

“道場沒了機械傀偶做招牌，上門習武的弟子也越來越少，最後道場就......”

符華並沒有說下去，只是搖了搖頭:“現在想來，一具機器人能有什麼心？是我沒有把習武之心和武之道傳授給他們，沒有了武之道，習武只是傷人之術而已。”

“但這些都已經過去了......我現在安居在這座診所裡，以教人傷人改為了救人，這也算是自救了。”符華的語氣逐漸輕鬆起來，彷彿是很滿意自己這樣的決定。

“那具機械傀偶丟失後，雷電芽衣沒來找過你嗎？”

符華思索片刻後，回答道:“我當時也擔心她來找我索要機械傀偶，所以在道場關閉後借住在姬子家中，當時她還在【不夜天】工作，可以避避風頭......”

“呃。”

沒想到是用這種方式逃避責任，霞面色一陣呆愣後又問道:“不夜天，姬子也曾是不夜天的舞姬麼......？”

“也？”符華疑惑的歪了歪頭。

“啊...沒...沒什麼，不用在意。”霞面無表情，卻一陣慌亂的擺了擺手。

“是麼......姬子她不過是不夜天的一介黑市商人而已，在過去似乎還小有名氣，姬子和我在很早以前，是想交莫逆的朋友，她在經商方面很有天賦、交際也廣，所以在不夜天的黑市裡很吃得開.......當然，她現在已經金盆洗手了。”

“不過，還是會有些身份特殊的傢伙為處理市面上難以流通的貨物尋她幫忙採購或週轉出手。”符華在後面又添了一句。

霞點了點頭，思索片刻後，還是問道:“那......剛剛姬子說到的機械傀偶的零部件，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