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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衛祝探頭:“年糕還要兩種?”

房律笑著說:“這黃米的是年糕,糯米是做米酒的。”

“米酒?”衛祝口水都快流下來了,“我都好久沒喝了,這次一定要喝個夠。”

房律颳了他鼻子一下:“前些天不是在姥姥那剛喝過。”

衛祝皺皺鼻子說:“他們家做的不如你做的味道好。”

房律笑了:“還學會挑嘴了。”

一邊說著,房律一邊在黃米那邊不住的攪拌。衛祝仔細看看,那邊原來是些黏稠的糊糊,顏色鮮黃,隨著攪拌散發出陣陣香甜的氣味。

他吞吞口水,問房律:“這個怎麼還要一直攪啊,難道還能糊了?”

“不是怕糊。”房律說:“這糕太粘,要是不攪著點,外面一層熟了裡面的進不了熱氣,熟不了。”

衛祝點點頭又問:“那什麼時候才能熟透啊?”

房律笑著說:“這可不能著急,慢慢蒸吧。你要是餓了,就拿小鍋到屋裡的爐子上熱熱菜吃。”

“哦。”衛祝答應著回屋弄飯去了。

熱好了飯正要叫房律過來吃,卻見房律端著一盆蒸好的糯米過來,在炕上放下案板,把糯米攤在上面放涼,還囑咐衛祝:“千萬別碰了米,沾上東西就不出酒了。”

衛祝趕忙點頭答應,把飯收拾進廚房,跟房律一邊攪年糕一邊吃。

年糕蒸好了,房律找來只大碗,裡面抹上一層油,然後把年糕盛進去,壓緊抹平。再把案板上也抹上油,將碗倒扣過來一磕,一個圓圓的年糕就扣到案板上了。

衛祝看的有趣,也要動手做。房律就手把手教給他,弄到最後兩人的手都粘到一起了。衛祝也不管是誰的手指,拿起來就啃了一通,邊啃邊嚷著好吃。房律笑著說他是害讒癆,衛祝就啃的更起勁,兩人在灶間鬧成一團。最後房律說要去弄酒,衛祝這才爬起來。

房律回屋洗淨了手,試試糯米透了,取出酒糟均勻的拌到米里,然後找出乾淨的大瓷壇把米和幹桂花分層鋪進去,壓緊,鋪到上面時,先放上一隻碗,再沿著碗邊把米壓實,最後取出碗,罈子中間就是個凹洞。

衛祝問他:“這是做什麼的?”

房律說:“這裡就是出酒的啊。”

“嘿,有意思。什麼時候能喝啊?”

“三天就可以。”

“那正好是過年了?”

“嗯。”

“哇啊,太好了!”

房律找出床棉被,把封好的酒罈包起來,然後放到爐子旁邊的架子上,又試試熱度,說:“這幾天爐火不能熄,得一直這麼熱才行。”

衛祝點頭:“知道啦!反正咱們也不出門。”

年三十這天雪總算停了一陣。別的都忙完了,只剩貼對聯福字什麼的,一大早,房律就出門把院子和大門外的雪掃起來,又熬上些糨糊備用。

衛祝當然不肯袖手旁觀,非要幫他貼。

房律囑咐他:“穿好衣服再出去,外面冷著呢。”

衛祝剛驚歎了一聲:“哇!這麼厚的雪!”頓時連打了兩個噴嚏,趕緊回屋穿棉衣。房律拿著對聯什麼的出了屋門,他又顛兒顛兒的跟上。兩個人出了大門,衛祝先是一聲感嘆:“好白啊!”

放眼看去,房屋、樹木、街道都被塗上了一層厚厚的雪,整個村子就像是個巨大的奶油蛋糕一樣。

“真想咬一口啊……”衛祝咂咂嘴。

“就知道吃!”房律敲敲他的頭:“趕緊貼好了回屋去,大過年的彆著涼。”

“知道了。”衛祝嘿嘿笑著,過去幫忙刷漿糊,貼春聯。

帖好了一看,是“花開富貴,竹報平安”。

衛祝嘟囔:“就這麼簡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