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我要如此設計?原因在於曾經的某一天,我拿著一元五毛錢去買吃了一個星期又期盼了一個星期的康師傅紅燒牛肉麵,在經過某幢樓下的時候,從天而降一人將我手中的一元五毛錢打落直至滾進下水道。我的小小手撈了半天還是沒有找到那一元五毛錢,直接導致我餓著肚子頭暈眼花跑完了一千米考試,間接造成我體育考試不及格,進了醫務室(半路暈了),最終傷害了我幼小的心靈。於是,我對著醫務室牆上掛著的白求恩頭像起誓報仇,我要是跳樓的話一定也要對準樓下的某位或N位行人。為了做到像那位烈士一樣準確無誤地擊中人的某個部位,我拼命學習物理中的速度與加速度,以致於那段時間我的數理成績突飛猛進,連累老媽被老師請去學校詢問我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當我一切準備就緒,我發現了一個重大問題,那就是我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想跳樓。在天台與臥室之間來來回回無數次後,我又緊接著發現了一個極其嚴重的問題,站著跳樓很累,尤其是站著等跳樓。
於是乎,現在的我可以舒服地躺在這窗臺,享受與死亡的近距離接觸。鑑於今晚的馬路罕見人煙,我放棄了思考‘跳不跳'的問題。
這回真的是被杜思祺那丫頭說中了,事務所已經沒有助手了。為什麼辛晟莫明其妙死了?誰能行行好告訴我,到底我暈過去之後發生了什麼?想要找他們問話的時候一個個都不知道跑哪兒去了,好不容易找到個凌茨,結果還是沒獲得多少情報,倒是自己傻乎乎地列舉了一遍自己的事,蠢到家了。
唉,用第一人稱就是這點不好,一旦主角‘我'暈了,就什麼事都不知道了。
甄少澤和王嫣要結婚了?王嫣不是還在讀大學嗎?難道是哪一方急著要取或要嫁?要不是那丫頭今天說起,我壓根兒又是什麼都不知道。聚會的時候也沒見他提過,一向尊哥有佳的優等生也隻字不提,他倆串通好了故意的不成?敢情欺負我不看新聞和報紙啊。遲早是人盡皆知的事,有必要嗎?
天知道我現在心裡到底為什麼不爽,一個這樣,兩個這樣,三個還是這樣,都把我當傻瓜了是不是。
一個激動,險情百出,差點就去見祖宗了。阿彌陀佛!阿門!還是乖乖回去躺床上吧!
親愛的可愛的歷史老師,你在哪裡
昨夜涼風亂翻書,獨上二十二樓,望盡天涯路。欲寄冥箋兼白燭,山長水闊知何處。
去年元夜時,夜市燈如晝。人約黃昏後,月上柳梢頭。今天元夜時,月與燈依舊。不見去年人,淚溼春衫袖。
眼睛有點酸,自我催眠,枕頭一角的溼漉漉乃是口水之作。(不,不是那個,絕對不是那個,我向高中校長髮誓肯定百分百不是那個。)
〃啊……〃這個高分貝。。。。。。
〃呀……〃這個高高分貝。。。。。。
〃你。。。。。。〃
〃你還記得我?〃
〃不,我是想問,為什麼你會在這裡?〃
〃果然不記得了嗎?〃
〃啊?我們有見過嗎?〃
等等,聲音是從客廳傳來的?家裡遭賊了?呵……現在的賊越來越大膽了,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強搶民,不對,是私闖民宅。貌似還是認識的,敢情在我這裡敘起舊來了???
我一把操起牆腳的拖把,衝出了臥室,啊啦,頓時僵在了當場。同時,來人也被我這一‘手持拖把當空舞'的舉動怔在了原地。
〃這。。。。。。是什麼啊?〃優等生一臉茫然地盯著我。
杜思祺那丫頭更誇張,在愣了足足三秒後立刻‘喀嚓'一聲,按下了相機的快門。
原來剛才是他倆在說話啊。不對,現在關心的不是這個,我的形象~
〃丫頭,相機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