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的那種帽子。
沒等我戴上帽子,她又讓我坐下來,拿起一把剪刀,給我理了個發。我太需要理髮了。
新理的頭髮和帽子對我來說更是錦上添花。我再照鏡子時,幾乎都認不出自己了。
“哦,祖絲佳,”我說,“我……我……”我不知道說什麼好,就張開手臂抱住了她,用溼乎乎的嘴唇熱烈地親了她一下。放開後我自己覺得有點不好意思,慶幸周圍沒有其他朋友。但祖絲佳開心地笑了。
我跑去讓埃弗拉看我的新打扮。他覺得衣服很漂亮,但發誓說他沒有叫祖絲佳幫我找衣服。他說大概是她看煩了我那副邋遢相,也可能是暮先生叫她替我拾掇拾掇的,也可能是因為她愛我。
“才不是呢!”我喊道。
“祖絲佳愛達倫,祖絲佳愛達倫。”他唱了起來。
“閉嘴,你這黏糊糊的爛蛇。”我衝他吼道。
他笑了,一點也沒生氣。
“達倫和祖絲佳坐在樹上,”他唱著,“親—親—親嘴兒。戀愛囉,結婚囉,達倫推著小寶寶。”
我大吼一聲,撲到他身上,把他按倒在地,一直到他求饒才放手。
我們鬧完之後,埃弗拉回去照看他的蛇,我出去幹活。因為要幹兩個人的活,我忙得一刻不歇。我忙忙碌碌,再加穿上新衣服的興奮,我忘記了R。V。,忘記了把這位環保戰士要調查失蹤動物的事告訴高先生。
要不是我這麼粗心大意,也許結局會不一樣,也許我們在這裡的逗留不會以血和淚而告終。
第二十四章
夜幕降臨的時候,我已精疲力竭。埃弗拉警告過我今晚不要睡在他的帳篷裡,因為病毒的關係,他的蛇脾氣很壞,可能會咬人。我走進暮先生的帳篷,在八腳伕人的籠子旁邊打了地鋪。我躺下不到兩分鐘就睡著了。
過了不知多少時間,在我做夢的時候,什麼東西卡住了我的喉嚨,讓我感到噁心。我咳嗽兩聲,醒了過來。
一個黑影俯在我身前,把一隻小瓶子舉在我嘴邊,企圖灌給我什麼液體。我第一個恐怖而奇怪的念頭是:“小先生!”
我咬斷了瓶口,割破了我的嘴唇,大部分液體都灑掉了。那人詛咒了一聲,捏住我的下巴,撬開我的牙關,想把剩餘的液體倒進我的嘴裡,但被我吐了出來。
那人又詛咒了一聲,鬆開手,頹然坐下。我的心跳得慢了一點,我看出他不是小先生。是暮先生。
“你想幹什麼?”我生氣地叫道,氣得連嘴唇被割傷的疼痛都忘了。
他給我看了看那隻被咬破的小瓶子……是他儲存人血的瓶子。
“你想灌我人血?”我驚駭地問。
“你必須喝。”暮先生說,“你憔悴了,達倫。照這樣下去,你不出一個星期就會死掉。如果你沒有勇氣喝,那就必須灌給你。”
我狂怒地瞪著他。他有些不自在,移開了目光。
“我是想幫你。”他說。
“如果你再這麼做,”我緩緩地說,“我會殺了你。我會等到天亮。然後輕輕走進來,把你的腦袋砍掉。”
他看出我是當真的,因為他沮喪地點了點頭。
“再也不了。”他妥協了,“我知道不會成功,但我必須試一試。只要你嚥下去一點,就可以多支撐一段時間,而且你嘗過滋味之後,也許就不會那麼怕喝了。”
“我永遠不要嘗!”我大聲喊道,“我不要喝人血。就是死了我也不在乎。我不喝人血。”
“很好,”他嘆了口氣,“我已經盡力了。如果你堅持要犯傻,那是你自己的事。”
“我不是犯傻……我是有人性。”我喊道。
“可你不是人。”他輕聲說。
“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