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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 章 不願

六品院判,但他出身侯府,曾也是享譽金陵的輕狂少年,只因母罹患惡疾去世,遂棄文從醫,拜了有名的神醫為師,用了十一年研習醫術,成為了大旻朝最年輕的院判。

除了他過人的醫術之外,也有著超乎尋常的敏銳性,假使他當初沒有放棄進學科考這條路,只怕現在也早有進士加身,翰林院任職。

是以,福吉一點也不意外聰明絕頂的裴院判會有此一問。

“是秦王殿下和秦王妃娘娘。”福安走出來,對裴院判請道:“院判大人,請隨奴婢來,殿下與王妃都起了。”

因為秦王殿下染了風寒,所以裴知岐跟著福安、福吉直接進了清涼殿去看診。

在來時的路上,福安已經簡單描述了秦王殿下的症狀。

但裴知岐進殿一看李策的臉色,就知道他已經無礙,輕鬆笑道:“我就知道區區一個風寒,秦王殿下怎麼會放在眼裡。”

“是他們大驚小怪了。”李策雖然病了一場,可一夜飽睡,起來精神反而比餘清窈還好,除了嗓音還有些發啞。

而餘清窈才真真是肉眼可見地變得無精打采,他轉眸看向她,“倒是我還不知道王妃竟有心悸的毛病,正好裴院判來了,可以請他為你看看。”

福吉正是用秦王妃心悸不適為由,請太醫前來診平安脈。

這件事還是知藍先前說漏了嘴,又正好被福吉聽見了

不過李策確實一直還不知情。

”殿下,臣妾只是偶爾心悸……”餘清窈也沒說謊,她現在心悸的次數與頻率以及痛苦程度都大大減輕了,可當她轉過視線,看見李策的眼睛,她的心又偷偷悸動了一下。

只是不同於痛苦的心悸,這種悸動很輕,就好像只是一隻毛茸茸的兔子在心口撞了一下。

“……並不嚴重。”

裴知岐在秦王夫婦對望的時候,目光在兩人身上打了一個來回,才清了清嗓子,吸引注意:“嚴不嚴重是大夫說了算,心者五臟六腑之大主1,心悸可不是小事。”

裴知岐的母親正是因為天生心疾去世,對於這種病,他不敢小覷,立刻要給餘清窈切脈。

餘清窈雖知道自己沒有什麼天生的心疾,但是經歷了那麼多事,也有些擔心自己身體是不是跟著出了什麼毛病,因而並沒有諱病忌醫。

裴知岐把完脈後,凝神思忖,又側著

() 腦袋打量餘清窈的臉色,所謂望聞問切,以他所學已能診個八九不離十,可如今他卻遲疑道:“王妃娘娘確有氣血兩虧的脈象,但不像是心有損缺。”

“既無損缺,又怎會無緣無故悸痛?”李策再次望向餘清窈,溫柔詢問:“或者,是有別的原因嗎?”

餘清窈的心口在李策的關心之下又不爭氣地錯跳了幾拍,像是擂鼓一般急促。

“……臣妾也不知。”

裴知岐的指頭還沒有從她的腕間抬起,正好捕捉到餘清窈脈搏裡錯跳的幾下。

他疑惑地抬頭,目光再次掃過兩人,又將餘清窈羞怯躲閃的模樣盡收眼底,終於大鬆了口氣,挪開手指,將用來墊隔的絲帕一併收回,就開始收拾東西。

“我想王妃娘娘所說的心悸和病理上的心悸不同。”

“這是何意?”李策瞟向他。

裴知岐起身走到另一側,又朝李策伸手。

李策知道裴知岐這人總是本著‘來都來了‘一套,從不會白走一趟,是以只能將手腕伸給他,裴知岐邊摸著他的脈搏,邊壓低了聲音道:“若王妃娘娘還有不適,那請殿下從自己身上找問題吧。”

秦王是個聰明人,因而說話就不用說得太滿。

李策眉心淺蹙,若有所思。

“好了,來都來了,還是給你們一人都開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