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放菜油的鎖,把油桶拖了出來,澆在了柱子上……谷城驛站經久維修,木頭早已腐朽老舊,其實不用澆油也很容易燒著,一旦澆油了,那火勢沖天!”
“你看著他們拖油,倒油竟也不阻止,說不定就是你自己開門揖盜,是和他們一夥的吧?”後面有人插話。
葉驛丞終於忍不住回過頭,嘀咕了句:“這位大人,莫不是忘記了小人開頭說了,這些黑衣人每人身上都帶了刀,那麼長的刀,一刀都能砍三個小人了……”
葉驛丞這乾瘦的身材的確不經打,因而他話一出口,後面有人就忍不住笑了出聲。
“路大人倒是長的有葉驛丞三個有餘,若是遇到了刺客想必會迎難而上吧。”
路大人‘呃’了聲,努力收起了肚子,被同僚一番恥笑,再也不敢隨意開口。
趙方在上頭輕咳了兩聲,提醒葉驛丞不要把話題扯遠了,皇帝還在這裡等著呢。
葉驛丞連忙道:“他們得手後也沒有離開,直到大火燒完了驛站,還到灰燼裡翻看了一番,似乎是確認著什麼……”
就如葉驛丞之前說的,他們紀律分明,辦事有條不紊,一看就是經過了周密的計劃,所以才會有事後還要複查結果這一環。
只有確認了他們想要的結果,才算圓滿完成了任務。
李策適時開口,替不便明說的葉驛丞總結道:
“父皇,事情的經過就如葉驛丞所言,只是兒臣還要補充一句,兒臣的護衛一路跟蹤,這些黑衣人竟是出自左峰營,與在另一條路,‘誤殺‘了兒臣帶著的人證的左峰營軍,是出自同一位副統領之手。”
“左峰營是皇城禁衛,是父皇一手設立的,秦王若是要針對我,也不用把他們
() 扯進來。”
“楚王這是哪裡話,本王沒有針對任何人的意思,只是無緣無故,被砍死了三個證人,又險些被燒死另外三個,總要追究一下是誰人的責任吧?”
“你!”
皇帝也不等他們吵起來,側頭就吩咐趙方去調左峰軍的調遣名錄。
什麼時間什麼人出了營地都是有記錄,不管是出去尋歡作樂還是暗暗出去辦事,怎麼樣也會找個適當的由頭記錄在冊。
總之,是不能憑空就少了幾個人。
只要對上時間,不難找出是哪幾個人在那段時間裡跑到谷城驛站放火殺人。
楚王眼睜睜看著趙方出去,心是一點點涼了下去。
他知道一旦左峰營的事情敗露,那個人是不會幫他遮掩的。
可是偏偏他現在動彈不得,既不能走,也不能交代別人去做些彌補之事。
整個太極殿就好似變成了一個巨大的黃金籠子,把他關在了裡面。
他倏然抬起眼睛,死死盯著李策。
李策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只見他鳳眸尾稍略挑,似笑非笑。
張閣老說他差了不止一年、兩年,而是十幾年,的確實不假。
他在狡詐黑心這方面遠不如李策!
“你肯說實話,很好,此事了後,朕會好好賞賜你!”皇帝雖然心裡窩火,但是對著葉驛丞還算是和善。
畢竟這件事若是沒人講出來,他都不知道自己的左峰營竟然會揹著他幹這些雞鳴狗盜之事!
實讓他怒氣填胸。
“謝陛下!小、小人感激不盡!”葉驛丞喜形於色,連忙叩首。
皇帝見他忽然這麼高興,忍不住暗暗蹙眉。
原來也是個貪財的?
“若陛下能幫小人重建谷城驛站,那小人真是萬死不辭!”葉驛丞感動地聲音都哽咽了。
戶部、工部的官吏們都神情複雜。
驛站本就是朝廷負責的事,即便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