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以後你的孩子就叫這個小名吧。至於這個孩子,她來的又早,搞的我們措手不及,還望她以後能讓她額娘省心,就叫她慰心吧。”
我想了一下,說:“慰心,確實要比叫什麼玉,蘭,紅,春的好多了。”
他得意的笑了起來,才將孩子還給乳孃。
自從慰心出生之後,輕寒對懷玉的態度好了許多,還總在我面前說小格格如何好,一口一個“慰心格格”,就好象懷玉叫我“善玉姐姐”那麼諂媚。
“好象是我認識你比較久吧?”我對輕寒說。
“格格,你也趕緊生個小格格吧,保準比慰心格格好玩一百倍。”輕寒答非所問。
我點著她腦袋說:“生格格是給你玩的嗎?再說,你以為說生就生的嗎?”
其實我也動了想要孩子的念頭,若是女兒更好。只是善玉不知道為什麼,竟總是不懷孕。這隻能算是各人的命吧——年氏那麼孱弱的一個人,竟能不停的生,倒也讓我佩服。
夏天的時候去了郊外避暑,聽到一個好訊息。去年開始整修的承德避暑山莊明年就可以使用了。這也算是皇家福利了吧。心裡還真的非常盼望去那個行宮看一看。
深秋的時候又是圍獵,康熙幾乎年年圍獵,但是這次沒有我的份。因為我要留下來照應年氏,還要照應城西的蘇先生。
這次胤禛,福晉和側福晉都去了,簡直就是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我開始三天兩頭往默止那裡跑,又時候還悄悄把小樓接過來。
我對他的稱呼從“蘇先生”演變到“默止”只用了十天,並且強迫他叫我善玉,硬是去掉了格格兩個字。
我開始求他教我畫畫。我以前也常窩在屋子裡畫些素描,偶爾也自己畫幾筆水墨,但是沒有人指點總是不行。
蘇默止用非常懷疑的目光看著我:“善玉只是想學畫?”
我真是佩服他的慧眼,腆著臉說:“還想學琴。”
蘇默止說:“我是從來沒想過收學生的。你我也不必以師徒見禮,只當你學著玩可好?”
我是求之不得。
這樣蘇默止也不逼我學,想學的時候就過來畫幾筆。消磨時間而已。小樓的琴也是極好的,也會教教我。
不學畫不學琴的時候,我就常常和蘇默止聊天。和坦誠而聰明的人談天絕對是一種享受。
“默止到底有沒有教過我的夫君登龍術呢?”我冷不丁的問蘇默止。
蘇默止嚇了一跳,然而沉靜下來,說:“善玉這話可不能混說。不過我倒可以告訴你,四爺聰明的很,他需要的只是耳目,不是腦子。”
我心下肅然,又問:“那他為什麼又要求你來?”
默止搖頭說:“他這個人心機深沉,無人能及,只是有時候制不住脾氣。他可能是要有個人為他仔細謀劃吧,也能制住他的脾氣。這個人要比他還驕傲,但沒有野心和慾望。我就是這個人。”
我真是喜歡面前這個面容清雅,嘴角有著安靜笑容的男人。他能平視著我的眼睛,認真的這樣與我說這些話,說“我比他還驕傲,卻沒有野心和慾望。”
我要是小樓呀,就一定會牽住這個人的手,一世也不鬆開。
微笑著聽他奏完一曲《陽關三疊》,我在被深秋的寒意籠罩的院落中,擊節而嘆:“憑君洗淨松風耳,無限人間鄭衛音。”
他怔住了:“憑君洗淨松風耳,無限人間鄭衛音。如此佳言,我竟從沒有聽過,是善玉做的嗎?”
我忍住笑,說:“哪裡,只是這如此清高之詞是出自前朝奸相嚴嵩,默止是想不到的吧!”
他大笑起來:“其人大奸,終不能改,沒想到詩倒還值得一讀,還是要多謝善玉教我!”
我忽然希望這個秋天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