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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肚。兜是上好的綢緞織成,入手細細滑滑,像她身上摸起來的感覺。看看那邊被她支開的榮徵,祁景一邊將肚兜藏到胸口一邊湊到她耳邊道:“娶你之前,晚上我都抱著它睡覺。”

許錦羞得耳根都紅了,卻還是得叮囑他:“那你這幾個月都老老實實的,不許再惹事,也不許生我的氣。”

“我沒生你的氣,只是氣他……”

“氣我什麼?你離我女兒遠點!”榮徵聽到話音,瞪著眼睛朝這邊走來。

許錦頭疼,懶得理他們,轉身躲到屋裡去了。

之後祁景不來了,榮徵偶爾過來也就是陪陪她說話,許錦的生活清靜下來,清靜了,就又想到了崔筱。

這個月的信還沒有寄出去,已經比之前晚了幾日,再不寫,她怕崔筱擔心。

可是,她該怎麼寫?

其實事已至此,祁恆是否解釋如何解釋又有什麼關係?不管他有多少苦衷,他都對不起崔筱。

給崔筱寫信時,許錦猶豫再三,還是沒提祁恆跟蕭蓉的婚事,但她相信,這次沒有祁恆的信,崔筱那麼聰明,肯定能猜到緣故。

她二月底寄出去的信,三月裡收到了崔筱的回信。

從母親手中接過信封,許錦悻悻地回了屋,將信放在桌子上,扭頭看向窗外。窗外杏花燦爛,白中透粉,間或有蜂蝶起起落落。這兩顆杏樹是自家搬過來後父親新移栽過來的,跟老家後院那兩株幾乎一樣,只看枝頭繁花,許錦有片刻失神,好像回到了東湖鎮,回到了那個住了十多年的家。可目光落到杏樹遠處的院牆上,許錦又醒了過來,這裡是京城,這裡沒有那個會跟她一起賞花說笑的好姐妹。

輕輕嘆口氣,許錦拿起信封,準備拆開。

“姑娘,鄭姑娘來看你了。”

寶珠話音剛落,鄭安安已經笑著跨了進來,許錦忙將信封放到一側,起身去接她,兩人順勢坐在炕上說話。炕上擺著桌子,還有一些零零散散的繡活,鄭安安拿起一條抹額瞧了瞧,讚道:“這是送給祁景祖母的吧?阿錦你真厲害,女紅越來越好了,嫁過去後肯定招長輩喜歡。”

這一年許錦都被打趣慣了,臉都不紅一下,直接看向她放在桌上的匣子:“裡面是什麼?”

鄭安安嘿嘿一笑,開啟匣子,將裡面一對兒圓渾渾胖乎乎的彩繪泥娃擺了出來,“這是我大哥從惠山託人送回來的,我看它們這麼喜慶,就送你了,祝你跟祁景早生貴子,兒女成雙。”

她說的這麼直白,許錦有些不好意思,一邊將泥娃娃放回匣子蓋好一邊轉移話題:“你大哥不是跟在靜王殿下。身邊嗎,為何去了南邊兒?”

“因為殿下去了唄,奇怪,我沒有跟你提過嗎?”鄭安安疑道,見許錦搖頭,便小聲解釋道:“殿下幼時遭人陷害落了病根兒,每隔一段時間眼睛就會看不清楚,同時頭疼欲裂痛苦非常,太醫院束手無策,只能壓制不能根除。今年年初殿下聽說南方有名醫,親自過去尋醫了。”

“還有這種怪病啊?那他們找到了嗎?”許錦奇道。

“嗯,找到了,現在估計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鄭安安點點頭,跟著很是同情地道:“殿下這麼多年真是受盡了苦,眼疾發作時受不得半點聲音,哪怕一點點輕微動靜都會讓他越發頭疼,所以殿下雖貴為王爺,卻深居寡出鮮少露面,甚至至今尚未娶妻,就連皇上賜婚他都不要,身邊只有幾個老僕伺候。跟皇上相比,那才是真正的孤家寡人。”

許錦聽了不免唏噓,再大的富貴權勢又如何,照樣也有解決不了的煩惱。

送走鄭安安後,許錦倒是想開了些,回到窗前看信。

信中依然是些瑣事,只提了崔祿四月底會動身赴京。許錦飛速看完,目光落到最後一行。

那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