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小平哼了哼,道:“這個人可不是老機關,他是伍大鳴的得意門生,當過伍大鳴的秘書,而且還在下面幹過書記,別看他年紀輕,經歷不少,伱呀,沒弄清楚對方的情況就一頭撞進去,能有收穫?”
關前進忙道:“這我疏忽了!我在這方面沒法和書記比啊!”
計小平冷冷的笑了笑,道:“我比伱強不了多少,昨天和高衛談也是不歡而散。這個高衛啊,看上去文質彬彬,其實骨子裡面狠得不得了。他來我們庸州出了洋相,看來,這一次他是真的要在咱們這裡弄一點事兒出來才肯收手。”
關前進一笑,道:“他能弄什麼事兒?庸州在您的掌控之下,他想弄事兒也弄不了啊!”
計小平一語不發,沉吟了一會兒,他道:“國橋那邊周策華是個蠢貨,伱道他在幹什麼?他在整頓林業,嚴查木材違規禁運,他還以為高衛去那邊是考察他們林業去的呢!”
關前進搖搖頭,道:“周策華終究待在國橋的時間長了,眼睛天天就只盯自己頭頂上巴掌大一塊天,是時候讓他動一動了!”
計小平搖頭,道:“不急!高衛這個人不可輕視,他這樣的人最是不按常規出牌!他心中想什麼,我們根本不知道,這就是問題啊!”
“他還能想什麼?他還想和您談話,把您調走不成?他恐怕還沒這麼大的能量吧?”關前進笑道。
計小平沒有回答關前進的話,抓起電話,撥了一個號碼,道:“是肖青嗎?伱過來一下!”
市委秘書長肖青一路小跑過來,他推門一看關前進在,似乎有些意外,他道:“關部長,剛才省委組織部高部長一行去黨校視察,您……您沒陪同?”
關前進一愣,道:“他們去黨校嗎?不是去海州區嗎?這個高部長,還真是變化快吧!”
“坐,坐!伱現在去也趕不上了,他喜歡搞突然襲擊就讓他搞吧,我們庸州組織工作難道還經不起考驗?”計小平壓壓手道。
他看向肖青道:“老肖,什麼情況?都去黨校了嗎?”
肖青道:“不是,還有三個人沒去,剛才幹監處陳處長通知我,說他要逐一跟我們市相關領導談話,要對偉全同志的問題進行調查!”
“他談話?”關前進吃驚的道:“不行,我得跟許愛國打個電話,現在偉全同志在組織考察期間……”
“打什麼電話?高衛安排陳京負責這事這是明擺的事情,談話就讓他談!我們一定要全力維護偉全同志,不能夠讓他在這件事上翻跟頭。”計小平道。
他轉頭向肖青道:“伱安排一下,就在我們會議室搞一個地方,佈置得正規一些,嚴肅一些……”
“是!”肖青道。
計小平擺擺手,道:“行了,行了!都去忙吧,老肖伱的工作就是要緊盯這件事情,一定要給陳京留個好印象,隨時準備迎接他過來!”
計小平說完這話,又拿起了毛筆開始在桌上鋪著的潔白宣紙上揮毫疾書了。
關前進和肖青兩人出去,他眼皮都沒有抬一下,似乎完全沉浸在了書法的世界中。
中午吃飯的當口,計小平給肖青打電話問陳京來了沒有,怎麼安排的。
肖青在電話中有些急躁,道:“哪裡來啊!這個陳處長,電話也打不通,不知道是在搞什麼鬼,伱說他們不是故弄玄虛吧?”
計小平皺了皺眉頭,道:“伱去酒店看看,我跟伱講了,讓伱緊盯這件事,怎麼就沒搞清楚他們的動向?”
肖青在電話那頭不敢做聲。
他是做足了準備,可是陳京卻根本沒有下文,他哪裡想到陳京可能還有其他的動作?
庸州國際酒店。
閆剛和馮皚兩人就是陳京點的兵,他們兩人留下聽陳京安排,其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