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的原地踏步,趁著有空閒,薛歷川想起路上的事,便開口想向皇帝彙報。
“賽完馬便走,咱們不摻和這事。”皇帝知道他想說什麼,但只要沒牽扯到他們身上,那便與他們無關,出門找找樂子就行了,至於麻煩事,誰家的就留給誰自己解決,如果真相精彩的話,最多水落石出時,他們湊一邊看個熱鬧。
薛歷川點了點頭。他其實也並非對這事好奇,只是怕出了什麼意外會誤傷皇帝,不過既然皇帝不願費神深究,他們意並非在招親,賽後即走,又有青龍在暗中戒備,自己更加小心便是,想來不至出事,
沒過多久,身後響起馬蹄聲,皇帝和薛歷川回頭望去,就見來的是兩個人,一個是老面孔武鬱,另外一個便是那起先馴服烈馬的白衣少年。
他二人原本互不服輸的較量著,抬眼卻見到早有兩人停在了這裡,心下驚惶的同時又不禁疑惑。
“薛兄?巫兄?”
離的近了,武鬱認出皇帝他們,之前本來得了他們保證已經放下心來,這時見他們搶了先,還是不自覺有了危機意識。他情緒變化全由心情決定,老老實實的反映在臉上,也不遮掩。
薛歷川衝他點頭示了意,手下一抖韁繩便準備繼續上路:“煩請帶個路。”
“……”武鬱現在是真的信了他們並無招親之意,繃著的臉被忍俊不禁的笑意衝散了開,他忍笑揮了揮手:“這邊來。”
那白衣少年倒是老實不客氣的哈哈笑出聲來:“你們還真是有趣,既然沒那個意思,那幹嗎來參加比賽,萬一贏了,豈不是誤了人家傅大小姐終身幸福!”
“這麼說,你覺得自己沒本事贏我們?”
他們說著話,手上卻不停,四人揚鞭催馬往左邊道上疾馳。白衣少年聽了皇帝挑釁的話,當下往虛空中甩了一鞭,兩腿狠拍馬腹,箭似的往前竄出大段距離,順風還能聽到他輕喝:“誰輸誰贏,咱們走著瞧。”
武鬱自然也是不甘落後,在後面緊追不放。皇帝和薛歷川則是不管其他,只專注在對方身上。
到了南城,從城門進去見到街上情形,才明白為何傅福生並不要求眾人從南城繞回比賽場地。大街上來來往往縱馬賓士的絡繹不絕,周圍隨處可見帶刀配劍的江湖人,這在當口,牽一髮動全身,誰都不會想惹上麻煩。
仍然是跟在武鬱後面進了街角的‘獨一家’繡坊,原本打算買了刺繡就回,但皇帝身上並未帶銀兩,薛歷川要代付時,被他搖搖手拒絕了,正好他們也沒要招親的意思,去了這一步,說不定還能為後面省些麻煩。
再原路返回時,比來時就容易多了,還沒過一個時辰,比賽場地就已近在眼前。
薛歷川稍微落後,武鬱在皇帝左側,那白衣少年在皇帝右側,三人馬頭並進,爭不出前後,眼看著終點在即,皇帝腿下使力,身下馬兒突又發狠,‘騰’的往前竄出一段距離,勝利者已是非他莫屬。
薛歷川已經漸漸放慢速度,正為皇帝的勝利甘心讚歎,卻聽人群中傳來驚呼,抬頭就見皇帝不知為何從馬上摔了下來,白衣少年拉著韁繩在原地打了個圈,另一邊武鬱因此趕到了最前頭,率先回到了場地。
28擔憂
“聖上。”
皇帝落馬,在地上連滾了好幾圈才停下,石子咯在身上鑽心的疼,與地面磨蹭勾劃出的傷口也火辣辣的痛著,他閉上眼撐過一陣暈眩,剛要站起身時,就被他家侍衛長從身側扶住,耳朵裡傳來他壓低了嗓音的聲音,轉頭看過去,就見他眼睛裡,是同語調透露出的全然相同的擔心與焦慮。
皇帝原本忍痛控制著不讓面部肌肉抽搐,這會倒是毫不在意的呲牙咧嘴,嘴裡‘嘶嘶’的吸著氣邊呻、吟著:“好疼。”
薛歷川摸了他脈象並無異常,見他手腕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