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他飛簷走壁挨個探查,沒多久便找到了他們的住處,只是那時他和皇帝已經離開。
認出留在這小樓上的男人正是那時與薛歷川同行的人,東扶君便不客氣的闖進了他房裡,聽他交待了薛歷川的去向,也不徵詢就直接坐等在他房裡。
他自斟自飲,大概到了子時,對面原本還面無表情擦拭暗器的男人突然毫無預兆的倒了下去,他心下驚訝,忙上前探了他脈象,才發現是中了迷藥‘茄花’。
既然給人下的是迷藥之類,後面定還有其它動作,東扶君原本靜坐等候,結果半天不見動靜,隨後不久卻是聽到樓梯處傳來的響動,這才出去檢視。
薛歷川沉吟著自言自語道:“玄武行事小心,怎會被人下藥而不自知?!”
“我在屋子裡四處檢視了下,那藥應是被下在了用來洗漱的水盆中,‘茄花’本就無色無味,融入水中更是無跡可尋,除非灑進烈酒,才會刺激出蒸騰霧氣。”
“你是說,藥被下在洗漱的水盆裡?”薛歷川神色慌張,確認似的又問了一遍。
“是。”東扶君點了點頭,忽然反應過來道:“你是懷疑……”
他話未說完,薛歷川就已經豁然起身,不過還未等他踏出腳步,只聽‘吱呀’一聲,皇帝從外面推門進來了。
“怎麼了?”皇帝疑惑的問。
見他無事,薛歷川鬆了口氣,搖搖頭道:“您去的久了,屬下擔心。”
皇帝好笑的挑起嘴角,走到他面前,重又將他按坐在椅子上。“去找下人交待點事,正遇上他們中有人無故暴斃,這才耽擱了會。”
這人死的蹊蹺,時間又趕巧,想來多少跟他們剛剛遇襲之事脫不了關係。薛歷川必也是察覺到了什麼,怕敵人尚潛藏於小樓之中,才會突然擔心起他來。
跟在皇帝身後進來的還有幾名奴僕,由之前見過的婢女南鶯帶領著,送進來一應洗漱用品,甚至還有酒菜擺上桌。
南鶯恭敬的說:“若是沒有其它吩咐,奴婢們就先退下了。”
她是武林莊家養奴婢,十幾年來在南院服侍過不少江湖人,多少懂得點門道。她手下剛死了個燒火丫環,不久小樓裡的貴客就找上來,要熱水紗布這些清洗包紮所用之物,顯是有人受了傷,時機湊巧,這其中的因果關係,難免惹人懷疑。
目前這幾位貴客似還沒有要聲張的意思,因此她辦起事來越發謹慎,生怕出了什麼差錯惹惱他們,若是這事讓莊主們知道,撤查下來,不知要殃及多少僕役。
“沒事了,下去吧。”
這些人頂多也就是被人收買,做個牽線搭橋的小動作,事後再被封口,想從他們這裡得到有用的情報,幾乎不可能,也就不需要再在他們身上浪費時間。
皇帝端了水盤放在腳邊,拿棉布沾水,為薛歷川清理手臂上血跡。
東扶君拿起桌上酒壺晃了晃,掩不住期待的問:“你這是打算做什麼?”
“你不是想和歷川徹夜長談嗎,長夜漫漫 ;,豈能沒有美酒助興。”
皇帝也不抬眼看他,邊低頭仔細著手上動作,邊淡淡回應。
“那我就不客氣了。”東扶君先給自己倒上一杯,仰頭一口氣灌下,咂了咂嘴讚了聲“好酒”,這才給對面薛歷川和皇帝的杯子也添滿。
“歷川,你也喝點吧。這酒滋補養血,於你身體有益。”皇帝眼神專注,擦拭的動作小心輕柔,生怕弄疼了他,收拾乾淨後,直接伸手從他身上衣袋裡掏出個褐色小藥瓶來。
那是薛歷川隨身必帶的傷藥,裡面裝著成色上等的止血生肌的半透明液體。皇帝用指腹沾了些藥水,在他傷口處塗抹開,如此反覆數次,耐心的將他傷口都處理完,再拿了紗布包紮。
“歷川,我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