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壓大壓小?”
齊佳將銀子用肚兜一卷,說道:“不壓了,這銀子已經很多了,我要走了。”
“啊?”莊家登時傻眼了。
走在路上,齊佳正吃著老狐狸用幾文錢給他買的糖葫蘆,老狐狸樂的兩眼都冒出了花。
“沒有想到啊,你運道竟是這般的好,哈哈,看到那莊家傻眼的情形,我都樂瘋了,比我自己上去修理他還要開心。”老狐狸早知道莊家的骰子裡有貓膩,但是又不想拆穿他們,只是想自己分點羹喝,要不只靠幫人捉鬼那點微薄的報酬他早餓死了。而他還有一點沒有說的是,齊佳的不貪,賭博最怕的就是一個貪,齊佳贏了銀子之後迅速決定收手,這點水沙鷗並沒有教給齊佳過。要知道運氣只是一時的,那莊家一時失手,才讓齊佳不經意鑽了空子,否則那一百兩銀子早已經是莊家的囊中之物。
水沙鷗心情一時大好,於是便去鎮上最大的客棧買了些五香熟牛肉,又買了一壺雙溝酒。帶著齊佳回到茅山頂上的山洞中去。
“老狐狸,我想問,在你看來,什麼是道?”齊佳一邊撕肉一邊往嘴中不停的塞,還不忘問道。雲姨會道,但是她只是將道家的書籍給齊佳看,從不講解,齊佳也只看了個半通不會。關於什麼是道,齊佳的認識也很模糊。
“道,不可言,不可說。”水沙鷗抿了一口雙溝酒,那舌尖傳來的微微的麻醉感和喉頭鼻腔感受到的一股酒香,讓他閉著眼享受了一番。
“切,就知道你沒什麼本事,還學人家收什麼徒弟。”齊佳嘴中都塞滿了肉,口齒不清的說道。
幾杯酒下肚,又吃了幾塊牛肉,水沙鷗對齊佳豎起食指。問齊佳:“這是什麼?”
“一。”齊佳沒好氣的說道。
“錯。”水沙鷗笑道。
他又伸出自己的拳頭,問齊佳:“這是什麼?”
“拳頭!你想打我我可是不怕你的!”齊佳一點也不懼。
“又錯!我想打你可不會用拳頭。”水沙鷗大笑道。
水沙鷗又將自己的食指伸了出來,“這是有。”
把食指縮了回去,“這便是無。”
“道,就是有和無。”水沙鷗笑了笑。
“不懂。”齊佳不是一點也聽不懂,而是不明白有和無為什麼是道。
水沙鷗又伸出一根食指,問:“這是什麼?”
齊佳說:“是有。”
水沙鷗搖搖頭,“錯,這是一。”
齊佳微怒:“老狐狸,你耍我!”
水沙鷗也不理會齊佳,伸出三根手指,問齊佳:“這是什麼?”
齊佳這次沒有再衝動的回答,而是想了一會,然後說道:“這是三。”
水沙鷗拊掌大笑,“你終於對了一回。”
水沙鷗又喝了一杯酒,突然變得豪情萬丈,說:“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所以一是道,三是道,萬物亦有道!所以道在萬物,萬物之道各不同,但殊途同歸,最終還是會化成“一”,一便又是道。所以你問我道,我沒有辦法用我的經驗告訴你,‘大道無言’,你要追尋的‘道’還是要你自己去找尋。”
“那我要你做我師父幹嘛,反正我是要自己去找尋‘道’的。”齊佳總愛跟水沙鷗唱反調,雖然他也隱隱明白了某個關鍵的所在。
“這也是師傅領進門,修行看個人。我雖然不能讓你得道,但是基本的知識還是要跟你說下的。以前沒有人跟你說,譬如鈺塵之流,那是因為道不同,你不在他們門下,如果貿然告訴你,雖有捷徑可循,但是隻會讓你今後得道大損,不利於今後。”
“那你今天又怎麼會跟我說這些,難道就不怕我今後沒甚成就?”齊佳問道。他就愛跟水沙鷗唱反調,雖然他隱隱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