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正平去了林漢民家,顧春梅則去給她父母打電話。
她家裡還沒有電話,她只能把電話打去村長那,讓人轉告她父母,她則十分鐘後再打過去。
等了十分鐘,顧春梅想著她父母應該到了,再次打了電話過去。
電話一接通,她爸的聲音就傳了過來:“春梅,你怎麼打電話來了?是不是寄錢回來了?”
她爸接到她的電話,都沒有問問是不是她發生什麼事了,是不是在外面受委屈了?一來就問是不是寄錢了。
顧春梅心又冷了幾分,幾滴眼淚不由自主的劃到了嘴裡,她舔了舔,還挺鹹。
“爸,我這次打電話回來,是想和你們說,我馬上要結婚了,婚禮在省城辦,你和媽到時候……”
顧春梅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她爸打斷了,“什麼?你要結婚了?你什麼時候談的物件?怎麼都不和家裡說一聲?
男方家庭怎麼樣?有幾口人?彩禮能給多少?
正好,你堂哥談了個物件,正為彩禮的事情發愁呢,要是把你的彩禮給了你堂哥,正好解決你堂哥彩禮的事情。”
聽著他爸絮絮叨叨的話,顧春梅的眸底更冷了。她爸媽只生了她一個女兒,沒有兒子,可是大伯家卻生了兩個兒子,一個女兒。
她爸覺得自己沒有兒子,將來老了還要依靠大伯的兒子。於是從小到大,他爸一直對她說的話就是要讓著堂哥他們,要感謝大伯一家,畢竟他們家沒有兒子,以後不管是她嫁人了,還是她爸養老,都要依靠大伯家的兩個堂哥。
小時候,她外婆來看她,給她拿了幾塊糖。兩個堂哥看見了,就吵著鬧著要吃糖,她爸二話不說,直接把她手裡的糖拿了過去給他們,一顆糖都沒有留給她,最後她只能看著兩個堂哥吃糖,自己卻連糖是什麼滋味都沒能嚐到。
她奶奶和大伯母還在一旁,冷眼說道:“你一個賠錢貨,還想吃糖?你配吃糖嗎?這糖只有我兩個寶貝兒子能吃。”
她淚眼婆娑的看著他們說道:“可是,這是我外婆給我的糖。”
她媽抱著她,說道:“春梅,乖,下次外婆來了,我們再吃糖。這次就給哥哥們吃。”
她爸看著她哭,不耐煩的說道:“你哭什麼?不就是一點糖嗎?你一個女孩子吃什麼糖,你以後還要靠著你堂哥他們呢。”
大伯也是冷笑道:“二弟,我看你這女兒,你不好好教育是不行了,拿點糖就在那哭,本來就應該給我兒子吃,真是一個白眼狼。
還有你那丈母孃也是,哪有給糖就給你女兒,不給我家兒子的,要是她多給些糖,也不會有這個事情了。”
她爸被大伯說的,臉色變得紅一陣白一陣的,拿起一旁的棍子就打她。
還有她明明可以上高中的,就因為她爸把她的學費拿去給了她堂哥上學,她沒了學費,上不了學,只能在家裡幹活。後面才跑到省城來打工。
“我跟你說,你要和男方家人說,這彩禮錢必須要兩千,否則別想娶我女兒。”為什麼是兩千,那是因為他侄子物件家要的彩禮錢就是兩千。
這幾天他大哥就一直在他耳旁說,他是二叔,這侄子結婚,他這當二叔怎麼也要表示點,不然以後老了怎麼好意思讓侄子給他養老。
他爸還在那絮絮叨叨的說著,顧春梅冷聲說道:“爸,你讓人家給兩千塊錢的彩禮錢,那你打算出多少的嫁妝?”
顧父直接被顧春梅問懵了,“啥?還要嫁妝?”
“對呀,嫁妝。你和人要彩禮錢,難道不打算給人家嫁妝嗎?”
“要什麼嫁妝呀?春梅,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家的情況,到時候讓你媽給你縫一床被子,就算你的嫁妝了。”
“爸,家裡就你和我媽兩個人,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