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都結束了,就在一夜之間;所有的夢想都破滅了。
“西木,我只想知道從開始到現在,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天真情緒低落下來,聲音沙啞,態度真切。
西木望著她,嘴唇顫抖了下,低下頭道:“我不知道……”
西木大概也覺得他沒有必要再瞞著天真了,終於把所有的事都坦白了:“剛開始我只把你當做小涵了,或許是我太空虛,小涵又遠在澳洲,我看到你,我就感到很親切。我本不想騙你的,可是,你自己主動跟我說了,我就想試試,或許,我真的會愛上你呢。我有時候也真的覺得我愛上你了,可是,小涵回來了,她在我身邊的時候,我才知道,我還是愛她,我不能再騙我自己。……天真,對不起。”
天真呵呵地笑起來,帶著眼淚,笑聲像是在自嘲,嘲笑自己竟然這麼笨,一直在做別人的替身,還沾沾自喜地堅定地覺得這個男人一直深愛著自己。
西木說著,把鑰匙交到她手上,說:“鑰匙還你。房子的錢就當我欠你的情。不用還我了。——對不起。”
天真麻木地接過鑰匙,腦子裡混亂不堪,她想大哭一場,可是又好像被什麼堵住了心,堵住了淚,堵住了嗓子,哭不出來喊不出來。於是反而顯得很平靜,極為平靜。
她說:“謝謝。陳西木,再見。”
那天回新人公寓後,受了刺激又淋了雨,天真神志不清地睡了兩天兩夜。
確切的說,中間也醒來過,醒過來,又睡過去,醒過來又睡過去。有一段時間,天真忽然感到自己真的要死了。她覺得她的心跳在漸漸停止。
她不停地做夢,各種各樣的夢。她夢見她和西木在大植物大戰殭屍,不知怎麼地,殭屍一批又一批,怎麼也打不完,正當她打得很累,抬頭看西木時,發現西木竟然也變成了遊戲裡面的殭屍。她還夢見西木和小涵結婚了,她穿著婚紗站在角落裡看著,不知怎麼回事,王正嘯出現了,用他那常用的鄙夷地語氣和邪邪的微笑對她說:童天真,你才是個sb!
這兩天,偽男給他打過無數電話,沒人接聽。
到第三天的時候,偽男終於忍不住找上門來了。——他要是不來,恐怕天真死在裡面也沒人知道。
“天真!你在不在?開門!我是偽男!開門!”
砰砰砰地敲了很久的門,終於渾渾噩噩,面黃肌瘦,形容枯槁的天真開了門,她望了望他,目光裡沒有一點神采。
偽男嚇了一跳,大驚失色地問:“你怎麼回事?天真你最近在搞什麼?你上次錄綜藝節目怎麼能不打一聲招呼就忽然消失不見人影呢?人家電視臺都找的公司來了呀!要不是王總,你完蛋了,
你知不知道?那個節目收視率第一的呀,你得罪人家了,現在你外界的口碑很差,你知不知道啊?哎,你最近到底在搞什麼?”
偽男一口氣說了一長串,氣都不喘一下。
天真卻一聲不吭地閉著眼睛倒在床上睡去了。
偽男見她好像是生病了,馬上伸手一摸額頭,果然,是發高燒了!
天真在醫院的病床又睡了一天一夜,第二天早上終於醒了。醒來的時候發現正嘯在病床邊注視著她。
她看見他,忽然什麼也想不起了。彷彿這幾天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在夢裡喜悅、悲傷、歡笑、哭泣。
正嘯見她醒來,反而有些無措,只是說:“你醒了。要不要吃東西?”
天真這才慢慢想起,她跟西木分手了,之前,她和正嘯狠狠吵過架,他還打了她。他怎麼又忽然出現在這樣,忽然這樣對她說話?
天真呆呆地望著他,喉嚨好像被封住了一般,她不知道怎麼說話。
這時,偽男和白霜也來了,帶著鮮花和水果。
偽男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