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卻有股說不出的異樣——
看那雙陰冷桀驁的眼神,江悅怕了,她的杜澤文一向都是眼含柔情的看著她,溫柔的、深情的、寵溺的、溫順的——
她怕,她想摁熄那樣的眼神。
遂踮著腳尖親了上去。
柔軟的唇,糯糯的感覺,讓她沉醉,她輕呼:“澤文——”就勢將他推倒在床,覆身壓了上去——
相遇(2)
他對她解釋了無數遍,他不是杜澤文,而是杜澤文的哥哥!
可人杜炯之的嘴皮子都快磨皮了,她江悅還是該幹嘛幹嘛,壓根兒就沒聽進去他的話兒。整個人跟魔障了似的,一門心思的只想著她的杜澤文。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更要命的是那女人還拼了命的往人懷裡鑽。
他杜炯之怎麼說也是一正常的大老爺們兒,再怎麼正值也擱不住她這麼投懷送抱啊!尤其是這個女人還讓他有股莫名的好感——
他在她的纏綿攻勢下拼命的壓抑著自己,可還是抑制不住渾身的燥熱,身體繃緊了再繃緊——
他越是推她,她越是跟一狗皮膏藥似的往上貼。
杜炯之深深吸氣,眼睛黑的跟墨水似的,眼底暗藏洶湧,灼灼地看著她:“我已經拒絕過你了——”猛然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醉意朦朧,她完全不知道在自己在說什麼做什麼,她的世界充斥的全是杜澤文身上特有的那股乾淨清爽的味道。好像又回到四月前,他還是屬於她的四月前——她攀著他,叫:“澤文,杜澤文——”
他親她,她叫杜澤文。
他脫她衣服,她還是在叫杜澤文。
這不拿刀子捅人家的心嘛!
杜炯之心裡有股說不出的煩躁,他起身走到浴室,用冷水衝了身子,隨即掏出手機——
電話是杜澤文接的。他接到的時候整個包廂正處於癲狂的狀態,尤其是齊魯,差點沒跟人諾爾頓的經理玩了命兒。
那脾氣倔的就跟一瘋狗似的,逮誰咬誰,半點情面不留!
這就是齊魯。
人都說兄弟是手足,女人是衣服。可跟他這兒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兒,他對江悅的寵簡直達到的人神共憤的地步——
能不擔心嗎,可自打這江悅一出門兒,到現在都沒掛到人影兒。已經一個小時了!眼見這夜越來越深,愣是不見女主角回還。
那可是他老婆啊,深愛了四年,辛苦了四年才得到的老婆。好不容易帶出來顯擺一回,還跟他玩失蹤!
王姿出於好心,安慰齊魯:“放心吧,江悅準沒事兒。別看她平時拽的二五八萬似的,可她這人的膽兒倍兒小。才這麼會兒,不知她跟哪個犄角旮旯裡尋開心呢,出了不這一畝三分地兒,真的,我敢拿貞操打賭。”
蘇煙橫她,簡直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得了吧,您老的它還在嗎?”
王姿頓時無語了。
蘇煙說的對,她的貞操早在那個月黑風高的夜晚,被那個男人奪走了,一同被掠走的還有她最天真爛漫的愛情——可王姿這人樂觀,從不將這事兒拿出來玩失落。反而當它是教材教育著江悅跟她那一票兒姐妹兒。
——不見紅本兒奏不能上船!
江悅跟王姿的鐵姐妹兒關係就是從那時候建立起來的。王姿這人敢愛、敢恨、敢面對。敢承擔的個性是她一直追逐的目標。
齊魯焦急地吼:“那你說她好好一個大活人能去哪兒呢?”
手機跟錢包都跟他那兒擱著呢,這地兒離B大很遠,她要遁兒也走不出這一畝三分地兒,可怎麼就是找不到呢?監控錄影也調出來了,誰知這諾爾頓這麼大,都看了半小時了,還沒看出點頭緒,齊魯這下完全炸毛了。
別說是生人勿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