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好的出奇詭異。
倆人肩並肩走著,途中走的極安靜。這淡定祥和的景象哪兒像是被捉姦在床即將分手悲痛欲絕的戀人?一路上齊魯自顧自走的特沉默,自打他們相識以來他第一次沒厚著臉皮要牽她手,從屋內到門口短短几十步,倆人心受煎熬像是走了幾十年。
江悅出聲打破沉靜:“齊魯,好好照顧自己——你歇著吧,我回了。xsong”這話淡的就跟半熟臉兒人互相套瓷兒的寒暄話一樣。
齊魯聽話地停下了步子,凝視了她許久,狠狠點頭,他聽,只要是江悅說的他都聽。以前是,現在是,將來也是!誠如他愛她,四年如一日不曾變遷——他對她咧嘴,粲然一笑,忽然轉回身飛快卻又異常清晰地說,“老婆,再見!”迅速地飛奔而去!老婆再見,再也不見——
看他逃也似的背影,江悅抹抹淚,自言自語道:“再見。”她知道,齊魯哭了。除此之外,她還知道,齊魯愛她,但卻不適合她——
她轉身大踏步離開,再沒看站在門口衣衫不整的蘇煙。那個她生命中最瓷實的姐妹兒,就算眼不見,心又怎麼會靜下來?只是,她現在的心太亂了,齊魯將她們的關係推上了兩難的境地。痛恨她,做不到。原諒她,可以嗎?
她想了很久都沒有答案,所以她選擇了逃避——
站在別墅的最高頂,齊魯懷揣手機,望著遠方的那一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身影,他躲在無人的地方任淚水肆意。江悅,若擺脫了惱人的柴亦可,你是否就重新回到杜澤文懷抱?這樣想著,淚又湧上來。他敗給他了,從初始就註定了的結局!他恨他,嫉妒的!齊魯憤憤地掏出手機,翻出酒店包廂的那張柴亦可出軌照,快速地按出刪除鍵。
沒了這張圖,誰還能還杜澤文的清白?沒有證據的他就只能被柴亦可羈絆著。就算等到孩子出生再驗出問題來,到時候他們倆早就是被紅本兒栓在一塊的兩口子了。他冷笑,杜澤文,我得不到她,憑什麼要拱手讓給你?
手指在按下的那刻稍有猶豫,深吸一口氣,微一停頓,隨即按下。
這一年的夏天幾人各懷鬼胎過的都特不安穩,尤其是蘇煙、江悅和齊魯,仨人整個兒把北京給活出了北極的範兒!
自打那事兒一出,江悅跟蘇煙再沒打過照面兒!倆人自顧自,誰也沒跟誰主動聯絡過。江悅是心裡有根刺,蘇煙是臉上無光。她愛齊魯,本是天經地義。可她搞勞什子偉大,生生把自個兒喜歡的男人往人懷裡塞!酒後吐真言,醉態表真意。蘇煙腦門兒一熱就跟人**地勾搭上了,完全把人江悅給撂一旁了!
這行為與柴亦可何意?她見天兒就埋汰人是第三者,可她跟第三者又有什麼區別?更不可原諒的是,他是她好友的男人!是那麼容易說上就能說上的事兒麼?
每每王姿問起倆人都不約而同的搪塞了過去。眼見著肚子越來越大,王姿跟王君浩的眉頭也越旋越緊。事情慘遭敗露,這會子她也沒什麼閒工夫去管她的事兒了。人倆現在都自身難保了,為了能在一起,他們頂著世俗的批判依舊屹立在真愛的原野上任由風吹雨打!
最後,王君浩與王姿取得了決定性的勝利,因為他倆揹著父母決定非婚不可了。因為新房裝修的花銷很大,王君浩第一個就想到了本城的紈絝子弟齊魯。
後來,他跟人評價他見過的齊魯說,一眨眼的功夫,齊魯長大了!
的確,齊魯變了,但凡是見過齊魯的都說他男人了!人這話兒說的可褒義詞。但凡是男人都是從男生磨礪出來的!沒有經歷就沒有成長,齊魯這朵兒溫室下生長出來的太子黨自然較一般人要成長的晚。
他的成長首先體現在他的為人處世上,之前他就有家店面規模不大的小公司,江悅的離去使得他有大量的時間被空了下來,所以他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