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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可以這麼說,三家分晉,一定程度上是張孟談一出妙計奠定的結果。

鬼才,智囊,肱股,這是趙無恤對張孟談的評價,也正是他未來最需要的人才。無恤雖然知道後世歷史走向,但陣營裡多數是一些武夫,或是像計僑那樣專精一業,其他方面則並未出眾之處。

現在掌控一鄉,倒是綽綽有餘,可今後當勢力漸漸變大後,就缺少一個宰臣式的人物統籌全域性,謀劃未來。

當然,那是在拿下今年上計第一,分封到萬戶大縣後的事情,若是以他目前一個鄉的地盤,就急吼吼地招攬人家,只會自討沒趣,徒惹人嗤笑。

而且看上去,眼前這個和趙無恤差不多年紀的少年張孟談,雖然方才助了他一臂之力,現在卻沒表現出太多的親近,而是保持一個恰當的距離。

“親而不附”,正是方才張孟談對樂符離暗中所說的,對待趙無恤的恰當態度。因為他們兩家雖然是趙氏之黨,但卻並非委質效忠的家臣,擁有完全的自主權。

何況,就算要投效,也得投效未來的趙氏世子,可目前,趙氏四子都有機會,形勢還不是很明朗。

然而自覺應對聰明的張孟談卻不知道,從聽到他的名字起,趙無恤心裡早就決定了:吾之子房,快到主公碗裡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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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朋比為黨

於是趙無恤收起了方才的失態,回禮道:“久仰張子之名,敢問可是張侯、張老之後?”

“正是乃祖。”不過,張孟談有些奇怪,他也才剛進入泮宮半年,哪來的什麼大名可以讓人久仰?

張侯,又名解張,是張氏始祖,他是晉文公之臣,介子推密友。

而張老,和樂王鮒一樣,也是無恤曾祖父趙文子的黨羽。

不過,和樂王鮒的貪婪相反,張老,卻是一個極為廉潔的賢人,趙無恤聽過,這其中還有一段典故。

下宮之難後,趙氏之宮許多地方被墮毀,到了趙文子執政時,這位一向穩重的趙氏孤兒謹慎了幾十年,總算熬出頭了,心態就有些飄忽。他開始大興土木,建造宮室,從太行山中運來上好的木料,砍削為房椽後又加以細細磨光。

張老前去下宮,遠遠看見這情形後,就“不謁而歸”,沒有拜見文子就轉身離開了。文子聽說後,便匆匆乘車追上了張老,攔著他說:“吾有不對之處,子亦應當告訴我,為何走得如此匆忙?”

張老回答說:“我聽說,天子的宮殿,砍削房椽後還必須用密紋石細磨;諸侯宮室的房椽需要粗磨;大夫家的房椽要加砍削;士的房子只用斬掉椽頭即可。”

“備物得其所宜,這是義;遵從尊卑的等級,這是禮。現在你顯貴後,卻忘掉了義,富有後,卻忘掉了禮,都用上天子、諸侯的規格了。我恐怕你不能免禍,下宮之難就要重演,怎能不趕緊離開?”

張老就用這種欲擒故縱的方式勸諫文子,趙文子從之,回到下宮後,命令匠人停止磨光房椽。但這樣一來,只打磨了一半,就顯得不倫不類了,匠人建議乾脆把它們全部砍掉。

趙文子說:“不必如此,我要讓它們留下來,叫後人看到,那些打磨過的房椽,是我這個不義不禮的人做的,以此為警戒。”

這也是趙無恤站在下宮正殿下仰望時,發現房椽一半是精打細磨的光滑平整,一半卻是粗糙砍削的緣故。

由此可知,張老的性格,和同時代的樂王鮒相比,全然是兩個極端,他們當時就是政敵。不過真有意思,這兩個死對頭的後代,張孟談和樂符離,怎麼會走到了一起,而且看上去關係還很不錯。

趙無恤也知道,這兩位目前雖然向他示好,可只是在泮宮中的權宜之計,實際上,他們的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