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心底又不是這麼想,她在期待,如果——衣擎天再開口求她留下,她會為他留下!即使只是妹妹的身分。
唐容將目光鎖在已經注視她很久的衣擎天,四目交疊,時間消逝在彼此欲言又止的眼波當中,誰也沒有再開口。
就這樣,兩人再次錯過……隨著楊思枋、護士的再度出現,他們之間劃下了句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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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桃園中正機唱—
“就這麼走,你甘心嗎?”湯瑋浴挑高眉尖,不悅地望著不遠處正不耐煩盯著他們瞧的主唱阿情。
阿情雖在唐容的要求下,給了他跟唐容一個單獨談話的空間,但一雙銳利的眼卻始終沒有離開他們的身上。
這令湯瑋浴感到不舒服,這麼一個率性火爆的年輕人根本就不適合纖細敏感的唐容。
“沒有甘不甘心的問題,我祝他幸福。”唐容說得再灑脫,卻也掩飾不了內心的寂寥。
“你走了,擎天他怎麼可能會幸福呢?他愛的那個人是你啊!”也不曉得衣擎天搞什麼鬼,什麼也沒跟她說,使得她負氣離開。
唐容笑著搖頭,否定了湯瑋浴的說法。試試在百度搜尋“”
“你不信?沒關係。”湯瑋浴綻了個自信的笑容又說:“信不信擎天他等會兒一定會趕來阻止你離開。”
昨天他特地用電話告訴衣擎天唐容今天的班機時間,相信他很快就會出現了。
湯瑋浴的話才說完沒多久,就看見唐容揪然變了臉色。他莞爾一笑,一定是衣擎天來了。但是才轉過頭,他也變了臉。
來人是楊思枋而非衣擎天,而且她還一副趾高氣揚、怒氣衝衝地走向他們。
她來做什麼?還嫌攪局攪得不夠嗎?湯瑋浴心裡正感到不妙,思忖著應變之道,楊思枋已經來到他們的面前。
“你這個女人把人打了、傷了,然後就拍拍屁股想一走了之,太過分了吧!”楊思枋雙手環胸、氣勢高張,挑釁的言語直挑上唐容。
阿天沒來,楊思枋來做什麼?來嘲笑她的落荒而逃嗎?
“不然,你想怎樣?”楊思枋不懷好意的眼眸逼出席容倔強賭氣的一面。“誰叫你不看管好他。”
“管?我怎麼管我自己的老哥呢?”
“你……說什麼?”唐容圓睜杏眼,不敢置信她剛才說的話。
“我說……他之所以對我一見鍾情、窮追不捨,百般容忍我的任性,每個夜晚隨著我滿街亂跑,又允許我到你的‘地盤’撒野,全是因為我是他的妹妹。”
“妹妹?原來你不過也只是他的妹妹而已。”唐容諷刺地說。
“我這個妹妹跟你想的那種可不一樣,我是貨真價實、如假包換,可以驗DNA的那種妹妹。”
楊思枋不徐不緩的說來,炸碎了唐容早已認定的事實,她猛然搖著頭,表示她不相信。
沒法兒,楊思枋從皮包裡拿出一張照片,遞給了唐容。
“打從他一開始表示喜歡我、接近我,全是因為這張照片。”那正是她與衣擎天第一次見面時,在她的辦公室所見到的那張照片。
“這張照片拍攝的地方是哥哥出生的地方,他以為照片上的那人是我,以為我到過那裡,所以,出於一種他鄉遇故知的心情,想進一步認識我。”
“照片上的人不是你嗎?”那明明是同一張精緻可人的臉孔啊!
“不是,那是我母親。”楊思枋含笑搖頭,頗為感慨又說:“哥後來知道了我是他同母異父的妹妹後,對我更是無度的寵愛,讓我幾乎錯覺可以代替你的地位。”
她和衣擎天一樣,從小父親早逝、母親又體弱多病,一個人過的是辛苦又孤單的奮鬥日子,直到遇上衣擎天,他給她一種完全包容的愛護,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