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客廳裡亂翻亂找,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找到了冰枕,也毀了客廳。
再回到唐容的房裡,她沒有乖乖躺在床上,反而倒在衣櫃旁的地板上。
“你怎麼不好好躺在床上休息呢?”衣擎天被她嚇得心臟差點停掉,趕緊抱起她柔若無骨的身子回到床上。
將得來不易的冰枕置在她發燙的額上,唐容卻不肯乖乖休息,拿掉冰枕掙扎著要起來。
“你這是做什麼?”衣擎天將她的身子壓回床上,再置上冰枕。
“我……要……去……公司。”
“要去,等你好了再去,好不好?”衣擎天軟聲哄著她。
“……不可以……會耽……擱……”唐容說著又不安分的蠕動。
“你不要這樣。”衣擎天沒轍地望著意志堅定的唐容,氣憤地說:“我去,我去,總行了吧!”
唐容微睜開眼望著數個衣擎天沉得發臭的臉,淨是不敢置信。
他在生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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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擎天破天荒出門辦事。
他首先帶唐容上醫院,雖然所有的手續還是依靠唐容才勉強完成,但總算讓唐容看過醫生、吃了藥,可以好好地在家裡休養。
接著,他心不甘、情不願地帶著慍惱的情緒,出發去公司送光碟片。
他聽從唐容的指示,一上計程車就把唐容畫好的地圖交給計程車司機,將他送到位在臺北市中心的利亞臺灣總代理公司。誰知,人算不如天算,一起車禍阻礙了交通,塞了將近半個小時,司機先生請他下車步行。
短短約十分鐘的路程,衣擎天卻因認不得路而兜轉了許久;好不容易終於到了,而他的災厄這才開始。
原來不是到了目的地就能交差了事。衣擎天望著坐在服務檯裡的兩位漂亮小姐,無助地笑。
規模氣派的利亞臺灣總代理公司,有著門禁森嚴的安全管理措施,每個訪客想做拜訪,還必須經過預約這道手續。
“小姐,我只要見楊思枋小姐一下下就好了,拜託你們。”衣擎天額汗涔涔——已經分不清是熱得出汗還是緊張所致,口沫橫飛地哀求著。
“都跟您說過了,沒有預約是不行的,先生。”服務檯小姐一臉的難看,強忍著心中的不悅。要不是礙於公司規定以客為尊的服務宗旨,她們實在很想把這位打扮奇異的男子趕出去。
土氣的灰襯衫外加綠背心,一條九分長褲還露出白褲。啊呀呀!都什麼年代了,竟還有人這麼老土。
“我有重要的東西要交給她。”
“我們可以幫您代轉。”
“不行!”光碟片這麼重要的東西,怎麼可以隨便交給任何人!
“那就很抱歉了,請您預約再來。”服務檯小姐下了逐客令的同時按下桌旁警鈴,喚來了兩名警衛。
“你們別這樣,我好不容易才來到這裡,好歹也幫我打個電話問一下楊思枋是不是真的沒有空啊!”衣擎天猶不知危機已從背後降臨,仍苦苦哀求。
“楊小姐她沒空。”就算有空也不會見你。
服務檯小姐睇睨著衣擎天那一身奇裝異服,不屑地使個眼色,已在一旁等候的警衛立刻架起搞不清楚狀況的衣擎天。
“你們幹什麼?大家都是文明人,別這麼野蠻嘛!”
衣擎天大聲驚呼,推擋著兩邊的阻礙,卻寡不敵眾,身子被架空,拖往門口去。
真是太丟人了……
“等等!”一道清新可人的聲音及時阻止了這樣的蠢事。
衣擎天感激涕零地回頭,迎面而來的是一張嬌豔盈笑的臉孔,溫柔地對他說:“你是唐容的朋友嗎?”
他點頭如搗蒜,生怕少點了一下,就會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