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雨部落求不到雨的巫都被燒死?”有個人問道。
“也不全是,聽聞一開始是有燒死的情況,但是後來都求不到雨。也不可能讓部落沒有巫,便改了。只是這樣一來,在雨部落,巫的地位也漸漸低了。據說雨部落巫的候選人必須外出遊歷,希望能找到解決之法。”
“那後來找到沒?”一個羽部落的年輕戰士忍不住問道。
其他人像看傻X一樣看向那個問問題的戰士,“這一聽就是假的嘛,怎麼可能說求就能求到雨,咱們部落的巫都不行,雨部落的巫又有何能力做到?這些小部落的人就是愛瞎鬧!”
“也是。”其他人點頭。覺得。自己部落做不到的事情,這種小部落的人肯定也做不動,何況,求雨這種事,一聽就是騙人的。
“神怎麼可是和‘雨’有關?不過,有一點我認同,神應肯定是能飛的,嗯。肯定是。”羽部落的人說道。
“胡說!神怎麼可能長翅膀?肯定是長八隻手的!”未八的人如是說。
“放屁!神肯定不長那樣!”
一涉及到神是何樣,不同信仰的部落戰士們就因為意見不同而吵起來了。
天山部落的人認為神居於山上。莽部落的人否決了,強烈認為神應該居於樹林,還是帶著竹林那種。
千面部落的人沒說話,但是那滿臉的不認同,告訴了眾人他們的看法。
邵玄想了想炎角部落,作為從小被巫洗腦。不是,被巫教導的人,他們只信三樣——火種、圖騰和先祖。神是什麼?是火種?是圖騰的化身?還是故去的先祖?或者這三者都是?
聽著周圍人的議論,雷和陀同時摸了摸頭,腦子裡開始萬馬奔騰地勾勒出神靈的樣子。若是真有神靈。應該……是頭上長角的樣子吧?反正肯定不是那些長翅膀玩蜘蛛的,更不是雨。
嗯,肯定是頭上長角的,且力大無比!雷和陀討論著點頭道。覺得其他人簡直就是瞎扯。
眼看著就快要打起來,本來相互瞪眼的那些年長者們,也不得不冷靜下來,將那些激奮的年輕戰士們拉開。
“哎?那是什麼人?”雷指著不遠處走過的一隊人,問道。
眾人聞言停下爭吵,朝那邊看過去。
在那邊,有一個九人組成的隊伍,走在最前面的人身上穿著綠色的藤草和黃色的枯草編織的衣服,墜著一些木質和骨制的飾物,每人手裡捧著一個陶碗,一手端碗另一隻手在陶碗裡沾一下,朝旁邊大力甩動。走幾步就甩一下。陶碗裡應該裝著水。
那些人腰間掛著一些類似核桃的堅果做成的木質鈴鐺,每次他們大力甩動胳膊的時候,因為身體的動作,腰上的墜著的木鈴鐺也會跟著甩動一下,發出嗒嗒的聲響,聽起來很像雨水砸在地面的動靜。
“是雨部落的人。”簧葉說道。
“那個是在祭祀嗎?”有人問。
“不知,可能是與他們祭祀相關的。”
“不管如何,咱們現在還是找個地方歇腳再說。”
“對對,雨部落那裡會提供給往來的遠行者居住的屋子,咱們直接在那裡歇息就行。”曾經有過遠行經歷的人說道。
那支雨部落的隊伍走得並不快,邵玄一行過去的時候,正好與他們交錯而過。
這些雨部落的人面上用顏料畫了圖騰紋,看不清長相,但邵玄還是認出了走在最前面的揚睢。
揚睢與他身後的另外八個人衣著有些許不同,更為複雜一些,手上端著的也不是一個簡單的陶碗,略高,陶碗外面還畫了一些條狀和點狀的畫,如流水和雨水一般。
揚睢也看到邵玄了,愣了愣,想說什麼,但意識到現在並不是一個打招呼敘舊的好時間,又看到邵玄周圍那些人,想到什麼,眼珠子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