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在陳博士這裡找到答案。”

“請說。”陳嘉隨意地點了點頭，目光就又溜回電腦螢幕上去了。

韓朔沉默了數秒，忽然沉聲道：“陳博士，您覺得，人類的靈魂可以脫離肉體單獨存在嗎？”

陳嘉以為韓朔是代表林氏集團來的，所以顯然沒想到他會問這麼古怪的問題，先是愣了一下，手指在桌面上輕輕敲擊著，半晌才道：“站在科學的角度，我想我應該嚴謹地說‘不’。不過以個人的觀點來看……”他頓了頓道，“我想可以。”

第二十二章 神經學專家的狂想（1）

韓朔聽見陳嘉的回答，眼裡露出喜悅的神情，立刻問道：“那麼，你認為靈魂脫離肉體後，還能重新回去嗎？或者說，會不會進入另一個不同的身體？”他這個問題其實與那天問靈媒者的沒什麼不同，只是換了個較“斯文”的說法，換湯不換藥。

陳嘉的神情突然變得有些異樣：“韓先生怎麼想起來問這種問題？”他是神經學家，不是靈異學家，再怎麼說，專程趕來與他探討這種問題也挺怪異的。

“我是從《江湖》這款全息網遊聯想到這個問題的。這個遊戲太真實了，就像人的靈魂進入了另一個世界一樣。”韓朔笑道，“那天和林總偶爾談起，我曾開玩笑說，若是將人類都送到遊戲中去生存，那麼人口過剩所帶來的問題就能緩解很多。但他卻堅稱人的肉體不存在後，靈魂也會隨之消失，不可能出現我所假設的這種情況，後來還同我打賭，讓我找一位專家分析一下這種假設的可能性。如果有專家認同這種假設，他就輸給我一個月的薪水呢，所以我就冒昧來訪了。”

“哎呀呀，你也這麼想？”韓朔的隨口胡扯卻讓陳嘉興奮了起來，只見他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來回踱了幾步，激動地說，“我當初參與《江湖》的製作時就有這種想法！就算不能把人類的靈魂單獨離解出來送進網遊，也可以在營養艙中動點兒手腳，延長人的遊戲時間。如果有一天，能研製出一種可以維持人一生所需養分、讓人一輩子都不需下線的營養艙，可能人口過剩的問題真就能夠得到解決！”

科學狂人？韓朔看到他那*的眼神和興奮的姿態時，突覺一絲寒意，想了想還是開口探問道：“就像《駭客帝國》？”

這是一部幾十年前曾紅極一時的科幻電影，現在想想，那電影裡的情節與陳嘉的構想還真有幾分相像。

“啊哈，原來你也看過那部電影？”陳嘉望向韓朔的眼神變得更加熱切，“正是那部電影給我的靈感！不得不說，人類的想象力真是太偉大了。如果有一天能夠真正實現那電影中的情節，該有多好！”說到這裡，他的聲音突然戛然而止，似乎覺出自己說漏了嘴，臉上的神情有些尷尬，辯解道，“當然，我是從解決人口的角度去考慮的。在我的構想中，遊戲裡的人是自由的，不會出現電影中那種人們被矇蔽、控制的情況。”

這次輪到韓朔神情古怪了，但陳嘉這個科學狂人明顯因為他隨口扯的一個有些駭人的小謊，就把他引為生平第一知己了，拉著他大談營養艙的現有結構和需要改造的地方，從遊戲的真實程度說到神經學的發展史，甚至還從遊戲展望到人類的未來，弄得韓朔有種錯覺，彷彿面前這個傢伙不再是個神經學家，而是位政客，或是科幻小說作家……

換作從前，聽陳嘉這樣胡亂狂想權當消遣也沒什麼關係，可現在韓朔哪有閒工夫聊天啊，於是在陳嘉說到高興處小小地“附和”了一下，讓他感覺飄飄欲仙時，韓朔很快將問題拉回了正軌，道：“你的這個構想很偉大，但說到底，營養艙還是太麻煩。難道說沒有靈魂可以自由出入遊戲的辦法嗎？”

“難啊！”陳嘉彷彿一隻鼓滿了氣的氣球，被韓朔用針尖輕輕扎破了，頓時洩了氣，“人體又不是百貨大廈，怎麼可以讓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