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曉霜:“……”
“我這也是考慮到你啊,你說你十萬塊錢,交了我們的租金和押金以後,就不會剩下多少錢,萬一車間出點問題,機器維修,員工生病什麼的,也好應急啊,太子酒店一晚上的消費要幾千塊,多不划算啊。”禿頭男苦口婆心道。
凌曉霜已經徹底懵了:“那……那昨晚與我簽約的是誰?”
“什麼,你簽約了?和誰?”禿頭男驚道。
“就是這個,說是紅星二廠的廠長。”凌曉霜將手中檔案遞給禿頭男,上面有親筆簽名的筆跡。
禿頭男接過去,仔細分辨半響,大聲道:“這名字我聽都沒聽過,不信曉霜你可以現在去查證,我們紅星在雲海的四個廠長已經幾年沒換了,這都有記錄的,曉霜你肯定是被騙了。”
凌曉霜臉色變得蒼白,腦中亂哄哄的。
“現在的騙子真是太可恨了,這公章也是假的,不行,冒充我們紅星騙錢,這還了得,我馬上報警,曉霜,你放心吧,被騙的錢叔叔一定幫你追回來。”
禿頭男立即打電話報警,情緒激動。
當凌曉霜從禿頭男辦公室走出來時,彷彿全身的力氣都被抽乾。
十萬塊,交了六萬塊的租金,三萬塊的押金,太子酒店花了幾千塊,現在就剩下幾千塊錢了。
被騙十萬沒什麼,可是這要是讓爺爺知道,他肯定認為自己再也沒能力掌控興華食品廠,只能他自己親力親為,維持他這麼多年的心血。
那要不了半年,爺爺就會離自己而去,凌曉霜無法接受這樣的現實。
特別是這樣輕易的被騙,凌曉霜有一種萬念俱灰的感覺,難道自己真的那麼幼稚可笑?
怎麼走出紅星管理部的凌曉霜都不知道,只想找一個地方哭一次,現在看到街上的行人,凌曉霜都有一種害怕陽光的感覺。
從驚喜到萬念俱灰,就是一步之差。
凌曉霜回了大樓,鑽進廁所,一個人躲在隔間裡默默哭泣,不知過了多久,廁所腳步聲響起,凌曉霜捂著嘴,任淚水打溼指尖,不想讓任何人看到自己的落寞。
“那女學生走了嗎?”
“都半個多小時了,早走了。”
兩名女子一邊聊天一邊進來。
“真夠幼稚的,這麼簡單的騙局都上當,不就是找一群人冒充我們自己騙押金和租金麼,移花接木,九萬塊輕輕鬆鬆到手。”
“要不怎麼說富二代沒腦呢。”
“不過我們紅星以前可沒幹過這麼缺德的事,這次老闆很缺錢麼?”
“我看老闆不像是專門騙那丫頭錢,老闆還不至於為了九萬塊砸紅星的招牌,不過管他呢,昨晚我們去那大子酒店等三個小時,就有八千塊獎金拿,比一個月工資還多,管這些做什麼。”
“就是就是。”
“嘭。”
就在這時,廁所門一下子被撞開,凌曉霜從裡面衝出來,兩人嚇了一跳,看清是凌曉霜,兩人臉色同時變色。
“你們說什麼?張禿頭騙我?”凌曉霜一把提起一名職工,眼睛血紅。
面對練過武的凌曉霜,女職工沒有任何反抗能力,領口卡著喉嚨幾乎無法呼吸,一句話說不出來。
凌曉霜一把將女職工扔出去,三步並著兩步衝向張禿頭辦公室,前臺還沒來得及攔,凌曉霜已經踢開辦公室大門。
“楊少,辦妥了,你放……誰。”
張禿頭正打電話,聽到門嘭的一聲踢開,大怒,一看到是凌曉霜,連忙掛了電話。
“曉霜,你怎麼又回來了?臉色還不好,你放心吧,我已經報警了,警察會為你討回被騙的錢的。”張禿頭鎮定地說道。
“張禿子,你噁心不噁心,我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