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計較。”
“我睡的好好的,你把我吵醒了,我還不能耍耍性子?”
“好好好,你說什麼都好。”他有些寵溺的順著我。
我沒想到他也會寵著我,順著我,這種感覺真好,“看來我應該多病幾次,這樣你才會重視我。”我輕聲說著。
“你敢,以後不許你再做這麼危險的事。”他鄭重的對我說。
我又笑了,“這種事情也不是說碰上就能碰上的,再有下次,你的御前侍衛真要自行了斷來請罪了。”我一笑又牽動傷口了,看來這十天半月的我都得忍著點。
“咳、咳,”父親在旁邊咳嗽了幾聲,我又想笑了,這不是王公公的專利嗎,怎麼父親也用這招?
“你有什麼話就說吧,”胤禛停了停,“不用吞吞吐吐的。”
父親的神情有些尷尬,“萬歲爺,恕老臣直言,小女雖已醒來,還需多休息才有助康復。”
“嗯,”他點了點頭,“冷太醫你去拿藥來,王一忠你先行退下,朕在這看著她就行。”
“皇上您幾天沒閤眼了,您……”王公公的話被打斷,“朕叫你退下。”
“是……是……”
“你先睡會,藥來了我叫你。”胤禛摸了摸我的頭,長舒了口氣,“你別亂動,小心碰到傷口。”
我撒嬌道:“你拉著我的手我就睡。”難得可以和他提條件,這樣的機會我自是不會錯過。
“嗯,”他牽住我的手,“乖,睡吧,不過不可以再睡那麼久。”
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胤禛已經趴在床頭睡著了,我發現他的鬢角上也有了幾根白髮,是被我的事急出來的吧,人說伍子胥過昭關;一夜白頭,果真是有些道理的。
忽然我意識到他已經不年輕了,現在是雍正三年,如果我不能改變歷史,那我們只有十年的時間。十年,說短不短,說長也不長,如果真能經營好這份感情,十年也夠了,若是時間再長,恐怕到時候就是相看兩生厭了。
看著他沉睡的臉,我覺得這樣的日子很幸福,有個相愛的人守在身邊,再生幾個可愛的孩子,多好,我和他的孩子,我的腦海裡憧憬著美好的景象,臉上浮起了笑容。
“又在傻笑了,傷口不疼了?”不知什麼時候胤禛已經醒了,正微笑的看著我。
我的臉一紅,可不能告訴他我在想生孩子的事,多丟人啊,唉,原本這個心願已經完成,可憐了我那個未出世的孩子,想到了這事,我的心又隱隱的作痛。
恍惚間,手腕被套上了一個冰涼的東西,我低頭一瞧,是一個手鐲,依舊是羊脂白玉,木蘭花的造型,竟和早先被他打碎的那個極其相似。
我驚訝的嘆道:“還能找到一模一樣的手鐲,真不容易。”
他搖了搖頭,“十幾個能工巧匠花了三天的時間修補而成,現在物歸原主。”
原來就是以前那個,“碎成這樣還能修補嗎?”
“能,只要用心去補償,破鏡尚能重圓,感情也是如此。”他緊握住我的手,“這次,我不會再放手。”
幸福
原來就是這麼簡單,每天胤禛都會來看我,同我一起用膳,有的時候還會在我這裡批閱奏摺直至深夜。我總是靜靜的瞧著他,看他皺眉我就會想是不是又遇上什麼煩心事了,看他露出會心的微笑我也會跟著傻笑。
而他總會在我傻笑的時候抬起頭來,示意我乖乖的躺下休息。經常是我噘著嘴不肯就範,於是他便走來低聲下氣的哄我入睡。
時光就這樣一天天的漸漸流逝,我的身體也慢慢的在康復。只是大病一場後,身子骨弱了很多,稍微站的時間久些,便會氣虛腿軟,據我自己推斷是因為失血過多導致的後遺症,而且一到陰雨天氣,傷口也依舊會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