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這回蘇爺來剪綵,某種程度上說,便是已經認同了秦家女當家的商戶身份。
秦桑笑眯了眼睛,帶蘇爺進去的時候,蘇爺小聲道了句:“把我哄來就是為這個?”
“哪能呢,不過是順便之舉,快進去呀。”秦桑笑道,眼睛忽閃忽閃的,臉上笑得是黑裡泛紅。
蘇爺又好氣又好笑,無奈的搖搖頭,邁步而入。
說這回秦桑請到了蘇爺,四下裡也是議論紛紛,有的說,這黑寡婦手段高明,不過兩年的時間,便站穩了腳跟;有的說,只怕人家不是手段高,人家雖說黑是黑了點,但架不住另有“功夫”,要不怎麼身邊的男人一個比一個厲害?
周圍的人聽到了,都曖昧的嘿嘿直笑。
其實人啊,說別人的時候嘴巴快活,但誰又會當真把它當回事,底下議論,面上還不是拱手道賀,話啊,從嘴巴說出來,風一吹就不見了,各自還是管各自的事兒吧。
不過有人聽到,還是有些不高興。
鄢二少帶了一幫朋友來給秦桑捧場,這些話聽到他耳朵裡,卻是如根小刺,扎進了心裡。
周圍的朋友見鄢二少面色不對,便故意岔開話題,說起某某樓裡又來了什麼新姑娘,生的那叫一個美貌……當著眾人的面,鄢二少也不好怎麼樣,還是裝的跟平時一樣。
按說起來,秦桑平日傳的風言風語不少,但這回鄢二少不知為什麼有些介意,這個蘇爺,在當初秦桑遇上綁匪的時候,搭救過她,後來在山上,他們又遇到過……
這人至始至終,不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但有時候男人也是有直覺的。
新店開張大吉,這回秦桑將秦斐也帶了出來,他如今也十三、四歲了,是她帶的這幫孩子裡最大的一個,幾回秦桑見他處事還算機靈,做乞丐時候身上那股子粗魯氣,這兩年也改了不少,有意培養他,讓他穿上稱頭一點的衣服,以秦家三少爺的名義,在外面迎客。
這天十分忙綠,她好容易空閒一點,又被鄢二少拉到了一旁。
只見鄢二少似笑非笑,眯著一雙丹鳳眼,道:“我說小寡婦,你什麼時候和那個姓蘇的搭上的,老實交代。”
“哎喲喲,我的二少,不知情的還以為我把你怎麼樣了呢,瞧你說話那樣兒,整個一‘醋意大發’。”秦桑好笑道。
“那是,現在城裡哪個不知道咱們相好,我那幫朋友還笑我,長年打雁被雁琢了眼,今日終於被人撬了牆角呢。”鄢二少故意擺出一副‘怨夫’的樣子道。
秦桑咯咯直笑,又和他打趣了幾個來回,卻是沒有說自己是怎麼和蘇爺“勾搭”上的,就被店裡的人叫去了。
鄢二少望著她忙碌的身影,退去了臉上的輕浮調笑,顯得有些鬱郁不歡,苦笑了一下,轉身上樓去尋他那些狐朋狗友去了。
除了忙活開張的事情,接待客人,還要接待前來道賀的朋友,及各零零碎碎的瑣事,一天下來,秦桑只癱在床上動都不想動,她對著旁邊學記賬的秦斐道:“如今知道了吧,大姐我是真不容易啊,等你長大了,就給我當牛做馬的幹活,讓大姐我好生享幾年清福吧。”
也怪了,秦斐這孩子一向沒那麼聽話的,今天聞言卻聲都不做一聲。秦桑不免回頭看了一眼,只見那小屁孩面色古怪,手腕有些僵硬的拿著筆。
“怎麼了?”她奇怪道,用手將前額的頭髮撥到後面去。
“大姐,天色晚了,我還是回房去做好了。”秦斐說完一把抓著賬本就跑出去了。
真是奇怪啊,秦桑疑惑。
她卻從未想過,秦斐是少數幾個見過她真貌的人……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