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幾乎不復舊時記憶。
“一個月前剛過,在床上躺了二十多日,剛爬起來就磨著出門,幸虧娘說情。”
“娘身子可好。”
“一聽說你無恙歸來,立時好了許多,現下日夜盼你早些到揚州。”
他沉默了一下,謝青嵐急急開口。
“你的事大哥都在密信裡說了,爹只說回來就好。”眼珠轉了轉,少年附在耳邊小聲道。“我偷偷見到爹看信手都抖了,把那幾張短闌瞧了很多遍。”
向來不苟言笑的父親……
“三哥,你不知道家裡多高興,過去的幾年,娘總要在你房間裡呆好久,出來眼淚汪汪,誰勸都沒用,現在總算又笑了。”
他深吸了一口氣。“爹可是有什麼吩咐?”
謝青嵐撓了撓頭,鬼頭鬼腦的看了看窗外。
“周圍沒人,你說吧。”
果然不出所料,以嚴父的性情縱然是聆得佳音,也斷不致激動到放青嵐趕過來的地步,只須等上十餘日自會與大哥迴轉,何必多此一舉。
謝曲衡狐疑的接過青嵐遞來的密信,展開細閱。
“真有暗囑?怎不用飛鴿傳書?”
“爹說事關重大,橫豎我要過來,就一併帶來了。”他笑嘻嘻的表功,“再說我來也能助大哥三哥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