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我說的……」寧音聽到這裡,忍不住出聲。
幾人的聲音霎時靜住,齊刷刷地看向她,像是早就等她說話一般。
寧音默了默,這才往下說:「我們確實經歷過一次第四天的恐怖了,不過我們所有人都死了,最後我只有一顆腦袋滾進木屋,也可能是滿足了什麼條件觸發了木屋的回溯能力,讓時間重回白天。」
孔炎問:「你能記得經歷過的一切?」
寧音點頭:「我記得。」
「這樣說來,你果然是破解木屋的關鍵,是腦袋嗎?」蔣玉沉思,但又搖搖頭否決了這個推測,因為一顆腦袋就能觸發木屋的回溯怎麼想都不合理,這當中一定存在著什麼隱藏的關鍵,而且又剛好滿足木屋的能力條件限制,不過他同樣毫無頭緒,單憑一顆腦袋是無法解釋和推理下去的,「我也想不太明白,可能你的密室身份很特別,這件事先壓下吧,既然你能記得發生的一切,先說說是什麼情況。」
「半夜十二點後,我們是一定會被關進地下室,這時候手腳會被鎖上鐵鏈,需要別人解開,這一點很重要,而且動作要快!」寧音頓了頓,又說道,「不過我不知道誰是電鋸人,他在半夜的時候是不死的存在,雲宴把他殺死後,還能活過來反殺,現在唯一可以肯定的一個死亡順序是雲宴是第五個死亡,我是第六個,如果我們找不出電鋸人,今晚我們只能逃去木屋,無法跟電鋸人對抗。」
「我們想要規避這個恐怖故事,一定要在十二點之前找出電鋸人。」
雲宴不由側目:「排除我跟你,好像就只剩下五個隊友可疑。」
說到這裡,無法排除的五人互相對望,他們並沒有懷疑寧音所說的一切,反而有一種信任感,也許是木屋的提示讓他們放下疑慮,畢竟如果沒有木屋的提示,他們早就團滅了,根本不可能活到第四天。
此刻蔣玉放下小說,對寧音說:「那就從我們五人中找出來,你記得電鋸人,看看我們誰像?」
寧音便打量五個隊友,從他們的臉上和身形掃過,卻始終無法判斷,這種無法判斷受到很多幹擾,第一,當時太黑了,別說是電鋸人了,死了哪個隊友都看不見,只覺得一地的血淋淋;第二,電鋸人戴著的面罩很大,衣服很寬鬆,雙手戴著皮手套,身形完全被遮掩住,不知是男還是女,唯一跟電鋸人有過直接對碰的雲宴卻不記得發生過的一切。
「我實在不知道是誰。」她說。
「五個人還不好判斷嗎?」孔炎煩躁地說了一聲。
「就算剩下兩個都不好判斷。」白候低頭撥弄了一下手鍊,突然看向幾人,「不過我有一個疑問,要是真的找出電鋸人,無非是把他抓起來綁住,但情況要是像伍一雨那樣沒有用,我們依舊會經歷恐怖和死亡,在這個前提下,我們要不要殺死這個隊友以絕後患?」
氣氛安靜了片刻,卻沒有人回答他這個冷酷的問題。
白候之所以會這樣問,其實是考慮到兩種情況,其一,電鋸人如果在第二天六點後可以恢復正常,但在這之前把他殺死,那他們無疑是殺死一個隊友;其二,無法壓制電鋸人,大家又再經歷一次恐怖,到時候又是幾乎團滅,只活一個電鋸人,要是把他殺了,還能活下六人。
寧音他們也是想到這些,所以更加無法正面回答。
因為太殘酷了,成為電鋸人的隊友也只是被恐怖入侵,而且第二天可能恢復正常,如果真的要殺死這個隊友,那時候對方是正常的,還沒有被入侵,相當於殺死一個無辜的隊友。
過了會兒,蔣玉的聲音拉回所有人的思緒:「白候,你這個提問對我們現在的情況並沒有任何意義,畢竟我們還是不知道誰是電鋸人。」他轉而看向寧音,「但不知道有不知道的解法,寧音記得一切,也最記得我們被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