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去書房議事,只是議事的地點卻不在府中。
幾個人先後來到了城中一家普通的茶樓,會選擇這家茶樓的原因是,茶館二樓有雅間,卻並不是房間樣式的,而是用珠簾隔開,雖是如此,每個雅間相隔了一段距離,若是低聲交談,基本聽不到隔壁雅間的聲音。
一刻鐘的時間,幾個人陸陸續續的到了,寧息風是最後一個到的,他的表情有些不對勁。
“怎麼了?”唐明澤有些緊張地問他。
寧息風沒有急著說話,他緩緩落座,又喝了一口茶,才低聲說,“你們來的時候,有沒有發現有人在跟蹤?”
此話一出,席間皆是惶然,卻也沒有太露聲色,蘇錦時和年素來時倒是沒有發現有人跟蹤,只是兩人看了看其他人的臉色,皆是有些不佳,便也猜到了一些。
“錦時和年素沒有人跟蹤嗎?”唐明澤問道。
蘇錦時和年素點了點頭,“我們兩個都沒有發現。”
寧息風喝了一口茶,“跟蹤倒並不是重要的,即使他們有人跟蹤,他們也無法知道我們到底在做什麼。”
蘇錦時聽了,便也沒在意這些,“你是不是有什麼新線索了?”
寧息風難得的笑了一下,他將手放在膝蓋上,“不是新線索,而是我基本可以斷定兇手是誰了。”
在座的幾乎都是滿臉的驚訝,只有徐志的表情有些難以捉摸。
寧息風繼續說:“我前幾天讓徐大人調查這城中有幾戶人家養著鴿子或者其他可以較快同別的地方通訊的工具。”
他這麼一說,蘇錦時等人恍然大悟,他們之前辦的案子的兇手家中便有信鴿,雖有些巧合,卻也不能說是一種證據。
只是,若是有了懷疑物件,那這件案子定然好查許多了。
“這般甚好,只是不知道除了這個還有沒有別的更確切的證據?”唐明澤面露笑意。
寧息風搖了搖頭,語氣卻比之前輕鬆了很多,“還沒有,我們若是朝著那條線索查,定能查到些什麼。”
蘇錦時終於也露出了輕鬆的笑容,“倒是忘了還有信鴿這回事,只是你找到的這嫌疑犯,是不是我們周圍的?”
寧息風終於又嚴肅起來,“確實,此人是衙門中的衙役,名叫周林,長得十分不起眼,卻是衙門中公認的踏實能幹。”
蘇錦時慢慢的回憶,卻也想不起來衙門中有這號人物。
“若是白玉姑娘是被那周林擄走,那她定然還在某個地方,若是我們找到了白玉姑娘,能否作為證據?”年素忽然開口說道。
唐明澤皺了眉,搖頭道:“恐怕不能,白玉姑娘雖是被他擄走,卻也不能直接證明周林便是殺人又分屍的兇手,只能證明白玉姑娘是被他擄走了而已。”
蘇錦時也點頭,“我們不能操之過急,若是急了恐怕會誤事,我們還是暗中查詢證據。”
在座的都點了點頭,終於覺得這案子進行了一半,只要找到切實的證據便能將周林逮捕了。
“你們還記得前兩個犯人都將被害者的一些東西保留在自己身邊,若是那周林也是如此,那我們便能很快將他逮捕了。”蘇錦時開口說道。
許久沒有說話的唐雅欣突然發言道:“這雖然是前兩個犯人都有的特點,卻不能將其歸結到這個兇手上,這兩起案子我們都得謹慎對待,無論是因為什麼,都不允許我們有半點差池了。”
說完,唐雅欣看了一眼寧息風。
唐明澤也點了點頭,“切莫打草驚蛇。”
這次議事結束的很快,寧息風只是告知了一下疑犯的身份便很快離去了,而徐志也很快離開了。
蘇錦時知道了有疑犯,心情一下子放鬆了,她拉著年素的手,笑著說:“素素,我們去外面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