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線衝了進來。
他用手揉了揉眼睛,腦子裡似乎想到有件事情還沒做,可是什麼事情,卻一時又是想不起來。
他悶哼一聲,側過臉去,只見新人榻上坐,一動也不動。
是睡著了,還是睜著眼睛?
袁尚緩緩的伸出手去,想要支撐起身,發現背上多了件禦寒的衣服。他微微一愣,只見那新人坐在榻邊,似是動了動身子,一隻小手輕輕的抬起,正揩拭著眼前的淚。袁尚心猛的一痛,他想起來了。
“紫兒!”
他丟下衣服,立即站了起來,看也不看新人一眼,就拽開了門戶,迎面是秋、冬二婢。
“將軍!”
袁尚看也不看她們一眼,喝道:“滾開!”
已經是天亮了,秋、冬算是完成了主母交代的任務了,所以也不敢十分的阻擋。聽到袁尚的怒吼,她們連連道歉,將身子讓開了。
袁尚一出去,那秋、冬將門帶上,也即匆匆跟了上去:“將軍!”
咚咚的聲音漸去漸遠,房內的空氣也遽然冷了下來。
悲泣的聲音,終於在被冷落了一個晚上後,有聲的哭了出來。
新人美如玉,袁尚何曾知?
走到門口,他將新服扯了,親兵們立即給他換上了衣甲。動作簡單而利索,也沒耽擱多久,也就結束了整齊。
他跨上了一匹黑馬,立即帶上了一隊親兵,徑直奔向了劉氏的宅子。
嚯嚯的馬蹄聲響,驟然在劉氏孀居前停了下來,門口站著計程車兵,見到袁尚下馬時臉上所帶的殺氣,一個個遠遠的不寒而慄。
“快去通知主母!”
一個士兵猶豫了一時,也就趕緊奔了進去。
那其餘的幾個士兵,趕緊賠笑著,向前迎來:“將軍!”
“滾開!”
袁尚一句話也不說,披風在肩上嘩嘩的翻響。
攔門的幾個士兵甚至還沒怎麼招呢,就被袁尚的親兵給抵到了門邊,其餘人則陸續的跟著袁尚走了進去。
這時,袁尚身後的兩騎,秋、冬也堪堪落馬。甚至來不及把馬牽走,她們也就趕緊闖入了門戶,追著袁尚而去。
到了涼水亭邊,袁尚駐了腳,他的母親比他起的還早,早已經在亭邊為水裡的魚兒拋食了。
chūn、夏立身在她身後,那名守衛在門外計程車兵,正跪在地上。剛剛沒說兩句,袁尚也就隨後闖了進來。
“母親!”
袁尚這聲母親叫得分外的不認真,耐了三分xìng子。
他的母親劉氏應了一聲,沒有立即回過身來,仍是拋撒著魚食。等到秋、冬二婢也走了過來,站在了她的身後,她這才恍然回過身來,將食缽交給了chūn,笑道:“我兒這麼早就起來了,昨晚可睡得好?”
袁尚什麼也不問。也不答,直奔主題:“母親,紫兒在哪裡?請將紫兒交給孩兒。”
劉氏呵呵一笑,啪著手掌道:“紫兒是嗎?”
她看了秋、冬一眼,道:“你們帶將軍去。”
秋、冬微微一愣,臉sè變了變,心裡暗暗嘀咕:“怎麼又是我們?昨晚站了一晚上,可凍壞了。這又是什麼苦差事,非得我們去?”但她們也不敢表現得太過苦逼。只得鶯鶯燕燕的回了聲:“諾!”
她們轉過身來,對袁尚微微一福,說道:“請將軍跟我們來。”
袁尚眼看即將能看到紫兒了,心裡說不出的舒服。也就拜辭了母親,徑直跟著秋、冬往裡面去了。走到了後院,可仍是不停腳步,一直從後門出來。到了府後的山野地帶了。
袁尚微微一愣,終於耐不住了,問道:“秋、冬。你這兩個婢子是不想活了,竟敢糊弄起本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