頻回首,流春疑惑地問道。
桑芷失笑,“春兒,你素姐姐在想男人,思春了。”
流素回頭狠瞪一眼桑芷,“你才思春,月滿樓其實對我還算不錯啦。我突然不告而別,不知他會不會氣瘋。”
說罷,流素一聲輕嘆,愁眉苦臉。
桑芷的笑容也收斂無蹤,“是啊,不知道會不會氣瘋呢?”她倒是想起了月疏桐。
那個男人的脾氣一點兒也不好,又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色胚。知道她把他利用完便一腳踹開,一定恨不能把她掐死吧。
可是,她也不是故意。想到這裡,桑芷也發出一聲細小的嘆息。
流春來回看著兩人,有些疑惑。照桑芷的話中之意,流素是為月滿樓苦惱而嘆息。那麼桑芷說的那句“會不會氣瘋”指誰,也是男人?
若姐姐們都為男人煩惱,而她連個中意的男子都沒有,豈不是太可憐?
想到這裡,流春也發出一聲長嘆。
夕陽西下,一輛馬車緩緩行向沒有盡頭的遠方,走至天際交匯之處,消失在暮色的晨昏。
一路上,原本要好的三個女人,自顧自地想心事,渾然不覺時間的流逝。
走到月狼國的邊境處,流春率先回神,笑道:“兩位姐姐莫再嘆息了,你們看,我們就要出邊境了。”
桑芷勉強提神,看向邊境城門,“是喔,這麼快就到了邊境。我們是不是要想想離開月狼國,去哪裡才好?”
“姐姐,不是你說的麼?船到橋頭自然直,出了月狼國,哪裡不是我們的天下?”流素也回神,看向城門方向。
“那走吧。”桑芷催促流春趕馬車,儘快離開月狼國這個鬼地方,心裡踏實一些。
流春點頭,加速動作往邊境方向而去。那裡有人來來往往,似乎沒有不妥,待流春發現那站在正中的男子時,她的小嘴張大,手上的鞭子頓在了半空,忘記動作。
“怎麼不走了?”
桑芷感覺到馬車停住,疑惑地撈起轎簾,循著流春的視線看過去。
那站在最中間的男子,如此熟悉,就像是,是……
桑芷下意識地飛身躍了馬車,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身後沒有任何聲響,這說明,沒人來追她。桑芷懊惱地輕拍自己的頭,那兩個女人落在了城門,她能跑到哪裡去?
她們當晚便輕易出了京城,當時她就疑惑這回似乎太過順利一些。本意只想避開月滿樓便可,她倒是將另一個棘手的人物給忘了,那就是月疏桐。
垂頭喪氣地折回原地,流素和流春都站在馬車跟前看著她,對她直搖頭。
桑芷對她們兩個的眼神視若無睹,直直地走到月疏桐跟前,沒敢看他的臉色,耷著小腦袋道:“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不該不辭而別!”
她首先認錯,月疏桐總不至於拿她怎麼著吧?
“你這個女人,倒知道怎麼逃避責任,一句對不起,就以為能脫身了?”月疏桐冰冷的聲音自她頭頂傳來。
桑芷抬頭,直視著月疏桐,只見他的眸色和他的神情一般無二,冰冷異常。
“我已經說了對不起,我並不是故意要利用你之後就跑。只是知道了她們的訊息,才下意識地便跟進了樓王府。我知道是自己的錯,可你也不能因此判我的罪……”
她的喋喋不休沒能說完,已被月疏桐大力抱進懷中,“你走了,我很想你!”
他的聲音,帶著壓抑,又有著痛苦的深重情感,似乎這份感情,大力壓著他。
他說,想她?是她出現了幻聽麼?
“芷兒,我很想你,真的很想。我活了這麼多年,從未試過如此思念一個人。想到,她鑽進了我的夢裡,揮之不去……”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