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
永遠,自己的永遠在哪裡?
吃過大餐,楊菓又興致高昂地拉著小龍去訂了兩身衣服。月白長衫很適合小龍,看起來就像精靈少年。楊菓也定了兩套衣裙,女人愛美是天性,況且難得再過個十八歲,一定要好好享受青春。錢,掙來就要用,不能再像前世一樣存得那麼使勁,誰知道會發生怎樣的意外,及時行樂太重要了。
回到小客棧,小龍的酒勁已經完全上來了,還未梳洗就一頭紮在床上睡了過去。
楊菓在拼好的凳子上躺下,還沒睡著就聽見小龍在輕聲嚷嚷著什麼。起身走到床邊,小龍的臉被酒氣燻得紅彤彤地,一個勁嘟囔著口渴。
楊菓沒好氣地給了他頭上一個爆慄,早知道就不讓他喝酒了,怎麼酒量那麼差!喝了點酒還這麼麻煩人!
但沒法子,楊菓還是去倒了杯水過來,一手扶起小龍,一手拿著杯子給他喂水。
小龍咕嚕嚕地喝了幾大口涼茶水,迷迷濛濛地半睜開眼,看向楊菓時憨憨地一笑:“阿九,謝謝。”
說完又倒下睡著了,但一隻手卻緊緊拉著楊菓的衣袖。
楊菓想扯出袖子,卻撇見小龍手臂上一條條的舊傷痕,心中泛起憐憫,這孩子極度沒有安全感,所以才那麼依賴自己。嘆了口氣,楊菓把杯子放在床頭,便合衣在旁邊躺下了。輕輕抽出衣袖,楊菓把小龍的手包在自己的掌中。
小龍吧嗒了一下嘴,長長的睫毛隨呼吸輕輕起伏,嘴角帶著微微的笑意,睡得很沉。
一夜好眠,陽光絲絲透進房中,小龍神志漸漸轉醒,覺得嗓子格外幹。使勁嚥下一口口水,覺得不太對勁,乾燥的唇上傳來軟軟糯糯的觸感。
小龍睜開眼,印入眼簾地是嬌豔的唇角和粉嫩的臉頰,而自己的唇正貼在眼前這個唇角上。
小龍嚇得趕緊往後挪,臉唰得就紅了,心咚咚咚地跳,那動靜之大,響亮如鼓。
後退的時候,小龍的手也從楊菓的掌中抽了出來,握了一夜,小龍手掌中一層細細密密的汗。火熱的手掌輕輕撫上自己的唇,腦子轟鳴,一片空白,完全無法思考。
楊菓被小龍的動靜給吵醒了,睫毛微微動了兩下,緩緩分開,眼睛裡是渙散的光芒,還沒清醒呢。
楊菓揉了揉眼睛,看向傻坐在床上的小龍,抬手摸摸他的臉頰:“怎麼還這麼紅,酒氣還沒散?”
小龍緊張地壓下楊菓的手,口齒都不太伶俐了:“我沒事,沒事了。”
楊菓笑了一下,便下床準備洗漱。
忽然,微微弱弱的聲音響起:“我……我會對你負責……”
噗……一大早的刺激,楊菓幾乎一口鮮血噴出:“你酒還沒醒?”
轉身給了小龍腦袋一掌:“你個小屁孩兒想些什麼啊!你昨天喝醉了,我怕你半夜嚷嚷所以才和你挨著睡的。”
楊菓指指自己完整的衣著,又指指小龍扣得輕絲嚴縫的長衫:“你看,咱們可是規規矩矩睡得,你不用負什麼責。再說了,你一小屁孩兒,還能怎麼負責啊。”
小龍委屈得癟起了嘴,那感覺就像是阿九把自己給睡了,不是自己睡了阿九。“可是,我們睡了啊……”
楊菓按壓住太陽穴,不耐煩了:“打住,打住!負責的事就此作罷。你還在靠我吃飯呢,別一大早就說些話給我添堵。我去洗漱去了,你自便。”
小龍看著阿九走出房門的背影,心理酸楚地像新婚第二天被丈夫拋棄的小媳婦。
在小龍哀怨眼神地持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