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咒罵著那個腹黑之王。楊菓原本是個大齡女,深知手是女人的第二張臉的道理,儘量少沾水,還時常做保養。穿了過來若迫不得已的情況,就儘量不洗衣洗碗,而且每晚都會用熱布巾敷手。
而現在,卻被他下令當洗碗婆!
一使勁,一個重心不穩,身子不受控制的就要向前。一晃,楊菓一聲尖叫,卻未有跌落之感。感覺衣服被人拽住,轉過頭,薛七面帶邪氣,笑得銷魂地蹲在她身後,手中撈著她的衣角,好像已經蹲了很久了的樣子。
“你幹嘛貼在我後面!”
薛七伸出一手接過她手中的茶具,另一隻捏著玉扇的手輕輕撐住她的肩,幫她穩定重心。
“當然是過來保護我汲古茶具。誰料過來就看見你這千年不換的衣裳拖了半截在水裡,一時好心,結果你卻……”
楊菓覺得有股臉紅心跳,曖昧不明的氣息籠罩在四周。下意識地微微後退。可是越退,那張邪氣的臉就靠自己越近。在腰已經下到極限的時候,眼前的紅唇吐氣若蘭:“再退你就落水了,可是想引我救你?”
說完,薛七終於收住攻勢,帶著邪惡的笑退回了石灘上。
壓力瞬間消弭不少,楊菓小心地深深撥出一口氣,面紅耳赤地意識到他就是故意想看自己出醜,於是自我保護地逞強到:“告訴你,落水了你可千萬別來救我!我在水中就是條龍!”
“哦……”故意拖長聲音,玉扇揚起輕輕敲擊著腮幫,她的臉龐映照在薛七戲虞的墨黑瞳孔中:“你說的是沐浴的時候吧。嘖嘖,九姑娘的水中翻騰之態還真……令人沒什麼期待。”
說罷,仰天大笑,姿態極其囂張地向草亭走去,只留下臉上一陣白一陣青的楊菓緊捏雙拳,站在原地,一雙憤怒的眼睛仿似要把他的後腦勺燒出兩個洞來。
作者有話要說:我淚流滿面的想說,薛帥鍋挺好的啊,大家為嘛不待見他啊……
你說!你說!!為嘛?為嘛?
他就像是另一個我,心疼,飄淚……遁走……俺今天小女人了……
踏青是心動的源頭(三)【倒V】
三人準備就緒,喚來車伕將東西放回馬車,便又往山上行去。
太陽正當空,化解了初春的寒冷,金光不停地在眼前晃動,恍然已是置身夏日。
古代的衣服就是累贅,又長又不輕便,爬山的時候兩片下襬老是往腿肚子上纏,楊菓急得直想掀起來扎腰上。
薛七卻好似沒有這種煩惱,不緊不慢地走在前面。可能是衣料上乘的原因,垂墜感頗好。看他行進之間瀟灑倜儻,好不愜意。
媚娘也駕輕就熟地微提裙襬,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後,時而抬手指指遠處與他說些什麼,時而掩嘴輕笑,臉上是一派滿足之色。
楊菓努力想集中注意力在遊覽山水上,可是眼睛卻不由自主的要被前面兩人牽扯住,心也被這煩人的袍角給纏得鬱悶不已。
“九姑娘怎麼沒聲了?”薛七忽然轉頭回望向她。
仰望前面山道上那張明眸玉顏,楊菓脫口而出:“這衣服的下襬實在惱人!”
說完,三人皆是一愣。
楊菓想咬下自己的舌頭,怎會說出如此嬌嗔的話語。
薛七唇角一勾,從上面走回來。沒等她反應過來,只見他竟親自蹲下身,捻起前後兩片袍角,修長的手指靈活地將其挽成了一個結。
抬頭一笑:“這樣不就好了。”
他的眸子閃著妖豔的光芒,裡面似有某種溫暖情緒在流轉,晃得她頭暈。楊菓心就這麼突然地緊縮了一下,體內血液奔流。望著他,動彈不得,不知言語。
“走吧。”薛七起身,倒剪雙手,轉頭又向山上走去。
楊菓並未看見,他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