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糾紛,甚至釀成大禍。宗教對於國家政治而言,實在不是什麼“善男信女”,而是“洪水猛獸”,一旦任其肆虐,只會造成巨大的災難和許多的不幸。
正因為一開始便對各種形式的宗教都抱有警惕防範之心,而東漢末年恰好又是道教和佛教在中國發展的重要階段,所以趙興總是有意無意地拿前些年黃巾之亂提醒手下的文武將領,希望他們有足夠的敏銳性和辨別力,不要被各種披著善良外衣的宗教所迷惑,發自內心地進行抵制和防範。
趙興的潛移默化無疑是成功的,單從賈詡如今對付五斗米道和張魯的手段便可以證明。
前文已經說過,當時鼠疫傳播之初,賈詡故意從關中地區請來一批五斗米道的“神棍們”,讓這些奸令、鬼卒為染了病的百姓傳道祈福治病,結果不僅染病的百姓沒有救過來,這些神棍也跟著死了不少。
一開始,賈詡讓人順著五斗米道的說法,將這個教派吹得神乎其神,等到宗教作為迷信的老底被殘酷的事實揭開之後,賈詡又讓人對五斗米教進行口誅筆伐,無情地批判。如此一來,五斗米教在涼國境內的形象一落千丈,成了不折不扣的“騙子”,一時之間人人喊打,個個唾棄。
如果只是做到這一步就算完事的話,那也太小看了賈詡的手段。他可不僅僅是想要在涼國境內防止五斗教的傳播,賈詡還想借助五斗教造成的影響,為趙興走上“神壇”進行試探和鋪路!
第257卷 第2054節:周郎妙計謀天下(9)
趙興以前對大家說過一句話:“思想鬥爭的陣地很重要,如果我們不去佔領,便會被敵人所佔領!”賈詡覺得這句話雖然說得直白了些,但真得很有道理。既然許多無知的百姓容易被各種稀奇古怪的教義和宗派所蠱惑,那麼何不借助於平西王在北方大地各族人民之間樹立起來的巨大威望,由趙興自己主導建立一個強大的宗教呢?
自從賈詡有了這個念頭之後,他便不時與趙興進行溝通,現在腦海之中已經漸漸有了創立新教的輪廓和脈絡。
第八二八章莫把百姓當草根
臨近年關,往年本該清冷寂寥的涼國高平,如今一番熱鬧紅火的氣象。而距離高平六百多里的長安,今年卻不復往日的繁華興旺,變得冷冷清清,少了許多生機。
在這此消彼長之間,定是發生了什麼重大的變故,否則為何堂堂帝都長安卻比不上一座西部邊陲之城呢?
一切都緣於那場至今想來都讓人覺得詭異的“鼠疫傳播”事件。
西涼地區爆發鼠疫的訊息傳到長安時十分突然,前一天城裡城外的人們還在談論這次鼠疫會給涼國造成多少傷亡,第二天便聽說有涼國的百姓逃進了關中,接下來就是漫天的流言和無數百姓從西向東的逃離。
在這種亂哄哄的情形之下,朝廷派駐在關中地區的各級官吏充分展示了他們懦弱、昏庸、無為的一面,只是跟著大量棄家而逃的百姓失散,卻沒有幾個真正留下來做點實事。
關中百姓逃離家園,雖然是無可奈何的舉動,卻也會因人而異,竟然也能分出個三、六、九等來。
那些分散在鄉下各處的富家大戶們,至少處於六等人到三等人之間,他們讓家僕趕著牛車,懷裡揣著田產地契,包袱裡面裹著金銀珠寶,浩浩蕩蕩地向帝都長安湧來。至於他們留在鄉下的宅院和田地,則讓留守的家僕負責看護管理。這些家僕若是敢跟著身份自由的下等人逃離本地,一旦日後被抓回來,那就需要把牢底坐穿。
那些原本住在長安城內的豪門大族,則在三等以下人湧進長安的時候,坐著舒適的上黨造四輪馬車,拖家帶口地出了潼關,直奔東都洛陽而去。這些三等以上人,既然能在西都長安成為豪門大族,自然就有親戚朋友住在洛陽,他們過潼關不會受到官兵阻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