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這場雪真大呀,這不太像是第一場雪,”岑福在宮門外接到陸繹,將暖爐交到陸繹手中,陸繹嫌棄地看了看,“我有這麼嬌氣麼?”又扔回給岑福。
“這是嫂夫人特意叮囑的,說怕寒氣傷了身體,大人用吧,我也有的,”岑福說著將大氅撩了一下,陸繹瞥見岑福手中果然拿了兩個,便笑道,“還是你嫂嫂心思細膩,”便又接了握在手裡。
岑福抿嘴笑了笑。
“今日早朝,張舉真和皇上身邊的太監田義合力舉薦高洪,力數其種種功績,讚揚其能力和品行,請求陛下復其職位,立即還朝,”
“那,結果如何?”
“自然有徐敬一黨出面反對,但陛下似早已下定了決心,不顧群臣反對,大殿上便下了旨意,即刻召高洪入朝,傳旨太監已出發前往河南府,”
“大人,如果高洪能順利入朝,以他的個性,多則半年,我們便可以達到目的,”
陸繹扭頭白了岑福一眼,“我們有什麼目的?高洪怎麼做是他的事,”
岑福立時反應過來,笑道,“是,卑職一時失言,”
陸繹心情甚好,伸手接了幾片雪花,那雪花在手心裡片刻便化了,“這只是今冬第一場雪罷了,竟來得如此猛烈,”
“大人,京城如此大雪,不知其它地方會怎樣,行人趕路,最忌雨雪天氣,”
“有人怕,有人便喜歡,許是應了瑞雪兆豐年,人也會更精神些,”
這場雪足足下了七天七夜,整個京城被白雪覆蓋,皇上體恤臣子,竟連早朝都停了。直至半月後,方才復朝。
眾臣子三呼萬歲,剛行禮罷,皇上便命人傳旨,令高洪覲見。
陸繹暗道,“果然冒雪入朝,高洪應是迫不急待了,”餘光向眾人瞄去,見眾人神情,有人歡喜有人愁。
皇上覆高洪文淵閣大學士一職併兼吏部尚書,擢其即日起嚴格考核官員,不得徇私。有人聽罷,頓時苦了一張臉,渾身如篩糠。
自吳媽去了杭州,袁今夏便親自佈置飲食,尤其是給陸儉和陸寧新增的輔食,更是細緻。這幾日大雪,天氣嚴寒,袁今夏便特意選了些滋養身體的湯羹,每日裡細心囑咐灶廚備著。
穆雪掩著嘴偷笑,悄悄帶了房門出來,剛走了一段路,迎面正碰上袁今夏。
“雪兒,在笑什麼?你怎麼不陪著儉兒和寧兒?”
“姐,那兩個幼稚鬼回來了,哪還用得著我陪?”
“啊?幼稚鬼?”
穆雪自知失言,忙憋回了笑,說道,“姐,雪兒一時失言,是,是陸大人和岑大哥回來了,正在房中與儉兒、寧兒玩耍,”
袁今夏明白了,笑道,“自從有了儉兒和寧兒,大人的性子便又變了許多,哪裡還像個錦衣衛指揮使了?”
“大人,我抱的是寧兒,”岑福將陸寧舉得高高的,還晃了兩下,說道,“寧兒,可好玩?”
陸寧“咯咯咯……”地笑個不停,兩隻小手在空中揮舞。
陸繹看了看懷中的儉兒,笑道,“難道儉兒就不會飛了麼?”說罷也將陸儉高高舉起,陸儉便也“咯咯咯……”地笑,伸出小手夠向陸寧。
“岑福,我們換一下,”
“為何?”岑福正與陸寧耍得開心。
“你休想打寧兒的主意,我說過,儉兒送你了,寧兒你就別想了,”
“我可沒打歪主意,”
“你以為你的小心思能瞞過我?”陸繹將儉兒放下,說道,“前日我瞧著儉兒和寧兒會爬了,不如來個比賽吧,看誰爬得快,”
“好,”岑福也將寧兒放下,“寧兒,和哥哥比賽嘍,”
陸繹衝岑福說道,“比賽總得贏個彩頭,你去放兩個撥浪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