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失去了愛的女人總是希望在另一個地方得到相等值的愛,女人都是虛榮的,可是現在我發現去勉強一份愛不亞於是自取其辱,所以……”
“所以你就退縮了!”高澎抬頭眯著眼睛看我,“你進我退,我進你退,我們有點象在進行一場拉鋸戰呢。”
“這個世界的戰爭歸根結底就是男人和女人的戰爭。”我笑著說,感覺有點喝多了,高澎的臉在我眼前晃起來,但我仍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我想喝多一點,想醉……”
高澎於是又要了瓶紅酒,幫我把酒加滿,看著我,緊握著我的手。我們一直喝完兩瓶紅酒才走,直到離開餐廳的時候高澎始終握著我的手,生怕我走失似的,這感覺不知怎的,竟讓我想落淚。後來的很長一段時間,我們常常在一起喝酒聊天,相互凝視著,感覺世界如此喧囂,我們如此渺小,我們不是戀人,也不是親人,卻象戀人般不離不棄,象親人一樣相依為命。
有一天週末高澎又來找我,坐在客廳沙發上抽了好一會煙後,忽然說:“我要舉辦一個攝影展。”
我一愣,以為他說著玩的。
他見我不信,就很堅定地說:“我要成功,必須成功,我不想再這麼混下去了,我想嘗試一些新的東西,很多的東西,包括愛情……我想冒一次險,考兒,我想換個活法,真的,我早就厭倦現在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了,我想活出個人樣。”
他說這些話的時候很輕,但我卻聽得很清晰,驚喜地看著他說:“我很高興你能這樣想,我也想換個活法呢,我們一起努力好嗎?”
他點點頭,摟過的肩膀說:“我們是該努力了,老這麼混下去怎麼得了,換一種方式生活,也許很不錯呢。”
高澎是個說到做到的人,他馬上著手忙他的攝影展了,為了幫他一把我也請了半個月的假,全心當他的助手。他負責整理作品,我負責幫他聯絡場館,不忙不知道,一忙才知搞個攝影展還真不容易,千頭萬緒的事情要理清,很多環節都需要去打通,我們很累,卻很興奮,為著同一件事情奔忙,感覺距離更近了,也更有默契了。特別是高澎,整個象變了個人,朝氣蓬勃,神采飛揚,在我的建議下他還剪掉了頭髮,衣著也比以前整潔得多。“真正的藝術家其實不需要標新立異的表明自己是藝術家,你的作品足以說明一切。”這是我對他的忠告。他表示接受。
『81』第十四章 昔日心中一個人(三)
就在我和高澎忙展覽的時候,米蘭卻在忙她和耿墨池的婚禮,我幾次在小區裡見到她往在水一方搬東西,有家電也有各種生活用品,但只她一個人忙,沒看到耿墨池,他好象並沒住在在水一方,後來才聽米蘭說,他去北京開會了。
“才不是的,耿老師住院了!”那天在街上碰到小林,她告訴我實情。
“是嗎?他……要不要緊?”
“難說,我去看過他兩次,情況不容樂觀。”小林直言。
我沒再問什麼,那個人已跟我沒什麼關係了,他就要結婚了,病入膏肓還要結婚,真不知他是怎麼想的,參加完他的婚禮說不定就要參加他的葬禮,我居然恨他不起來了,沒了恨就表示沒了愛,徹底乾淨了,很不錯的一個結果。我殘忍地想,這樣也好,他如此待我,死了我也就對他沒什麼依戀了,倒少了很多痛苦呢。
我始終都沒去看過他,堅決不去。據說祁樹禮都去看過他了,也是小林告訴我的,她有一天正好在醫院碰到了祁樹禮。這個人真做得出來,他去看什麼呢,看耿墨池嚥氣沒有嗎?而讓我尤為反感的是,他總是很熱情地跟高澎套近乎,我勸高澎少跟他來往,高澎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