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越擔心越見鬼。那個銀鳳走到布莊門前就看到了雷振遠,驚喜得像撿到了金元寶,這雷振遠出手大方是有名的,在這裡遇到他買新衣服不用自己掏銀子了。銀鳳嫋嫋娜娜地走到雷振遠的面前,風騷的大眼落在此尊財神爺身上,嬌滴滴地說:“雷老爺,你兩天都不去看我了,是不是喜歡上別家的姑娘了。哎喲,雷老爺,你前兩天答應過人家,給銀子買新衣服,還沒有給呢。今天這樣巧,我倆在布莊相見,陪我進去買一匹布給人家嘛。”
雷振遠黑著臉不作聲,知道這銀鳳在詐自己,自己從來沒有答應過給誰買布做新衣服。銀鳳紅豔豔的小嘴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與雷振遠的關係,一口氣就可以說好的話慢悠悠地拖了半天才說完。雷振遠擔心地望向布莊門口,希望如月不要在這時出來,祈求她在裡面細心細心再細心地挑選布匹。
“胡扯,滾!”雷振遠沉下臉,不是他捨不得銀子,一是討厭被人詐取銀子,二是害怕讓如月知道他與銀鳳有染。
銀鳳看雷振遠變了臉,不像夜晚去風流快活時容易說話,悻悻地要離開,走了幾步不甘心就此放過這條大魚,站在原地看雷振遠嬌滴滴地說:“都說雷老爺出手不凡,原來也有拿不出手的時候,連一件新衣服都捨不得賞給,真壞。”站在原地拿風騷的眼睛瞟雷振遠,不肯離去。
附近的人好奇地看雷振遠和銀鳳。
雷振遠臉黑,再不送走這尊瘟神,遲早會被如月知道的,無可奈何地花銀子消災,繃著臉摸出一錠十兩的銀子扔在地下,低沉地怒吼:“再不滾,有你好看。”
“雷老爺,我這就走。”銀鳳無能視雷振遠的惱怒,仍然嬌笑著撿起銀子,衝臉黑得像鍋底的雷振遠勾魂攝魄一笑,扭身進入布莊。
還好,在夫人覺之前送走了這瘟神,雷振遠心中慶幸。
可是,這瘟神是送走了,卻是送到了如月的身邊。
銀鳳走進布莊,看到布莊裡大多數是女子,一群丫頭圍繞如月和老夫人在選購布匹,銀鳳向在場的幾個男子賣弄風騷,讓在場的女人厭惡暗罵jian貨,跟隨的丫頭們個個向銀鳳翻白眼。
看到這些有錢人家的夫人、丫頭憎惡自己,銀鳳心中不忿,就要賣弄自己的不凡,掏出雷振遠剛剛給的銀錠,得意洋洋地問布莊的夥計:“你知道我這銀子是誰給的嗎?”
夥計敷衍地問:“是誰給的?”
銀鳳驕傲地嘟起嘴,用眼色睨在場幾個夫人:“這是雷老爺剛剛給我的。雷威鏢局的雷總鏢頭雷老爺,知道不?他可是我的男人......”
在場的人瞠目結舌,打量這個濃妝豔抹的女子,這個不正經的女子什麼時候成了雷振遠的女人。
“住口。你可知道這位是誰,她就是......”盧夫人看到如月僵化,上前喝止銀鳳,不讓她再說下去。
如月一眼看出這人是個風塵女子,不管她說的話是真是假,看她說話的神態應該與雷振遠有過交往。雷振遠與這種女人交往,叫如月對雷振遠的厭惡又增進了幾分。
李姨娘好奇地打量銀鳳,在猜測她是誰的同時,在研究銀鳳的穿著打扮。
老夫人看出如月眼中的怒色,輕輕勸阻如月:“月兒,別理這些不要臉的。”
如月想想也對,這種人不值得自己為她們生氣,就和盧夫人轉身繼續看布匹。
銀鳳不知道如月是誰,看到一大群人都圍繞如月轉,顯然是這群人中的主角,心中是又忌妒又羨慕,特別靠近如月晃悠那錠銀子,面對夥計眼睛卻睨如月:“雷老爺最疼愛我了,看新年快到了,特意給我銀子買新衣服過個快快樂樂的新年。”
如月心中那個憋氣,她在打算離開雷振遠,可還沒有離開,就有不正經的女人在自己面前示威,真懷疑是雷振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