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楊敬宗語重心長的說道:“從今天開始,為師會把一切的心血,都加諸在豐德你的身上,爭取五年之內,把你抬到吏部侍郎的位置上。”
“再往上,就要看陛下的意思了。”
說到這裡,老頭看向陳裕,語氣帶了一些蕭索:“說不定,將來楊家上下的身家性命,還要靠豐德你來保全。”
陳裕深呼吸了一口氣,站了起來,對著老頭躬身行禮:“恩師,弟子但有一息尚存,一定全力報答恩師,報答師兄。”
楊敬宗起身,伸手把陳裕扶了起來,老相國已經有些混濁的目光,似乎隱約看到了將來。
“真有那麼一天。”
“為師多半已經不在了。”
楊相國默默嘆息:“到時候豐德如能搭救一二,為師便含笑九泉了。”
陳裕微微低頭,目光裡隱隱帶著一絲激動:“學生肝腦塗地,在所不辭…”
見陳裕回答的毫不猶豫,楊老頭的目光裡,有了一絲狐疑。
不過他現在,已經沒有更好的,可以培養託付的人選了。
………………
一轉眼,又是六天時間過去,時間來到了洪德九年的大年初五。
一連忙活了好幾天之後,這個年關總算是差不多過去了。
老天爺也很給面子,從年初一到年初三三天時間,都在下雪,雖然雪下的不是很大,但是連續三天時間,讓建康城裡還是鋪了一層白色,多少有了點過年的味道。
到了年初五這天,因為天氣實在是太冷,沉毅便沒有出門,而是在家裡點了爐子,陪老丈人下棋。
這段時間,沉老爺因為得罪了人,便耐住了性子,終於沒有再出去惹事,而是老老實實的在家裡陪家人,陪孩子。
畢竟過了上元節,他大機率還是要離京南下搞事業,距離分別的日子已經不遠了。
下象棋的話,沉毅還是有一套的,但是下圍棋,他就比陸安世差得多了,幾盤下來,被殺的沒有什麼還手的餘地,正巧這一盤大龍將要被屠的時候,門口適時的傳來了敲門聲。
沉毅眼珠子轉了轉,扭頭看向門外,咳嗽了一聲:“誰呀?”
門口傳來了青兒的聲音:“公子,是奴婢…”
“進來罷。”
很快,端著熱茶的青兒推門走了進來,沉毅看了她一眼,問道:“有事找我?”
青兒點頭,從袖子裡掏出了兩張請柬,遞在了沉毅面前:“公子請看,剛才有兩家人先後送來的請柬,奴婢看…似乎是什麼王府的婚事,便送來給公子看了。”
沉毅伸手接過這兩張喜帖,看了一眼之後就揮手道:“好了知道了,你去忙罷。”
青兒點了點頭,對著陸夫子行了個禮,然後轉身離開了。
青兒離開之後,陸夫子才有些好奇的看著這兩張喜帖,問道:“哪家王府要辦婚事了?”
“越王府。”
陸夫子再一次皺眉,有些懷疑的說道:“越王府…這個封爵我記得幾十年前有過,但是後來因為絕嗣被除國了,這又是哪來的越王府?”
“陛下的親弟弟李譽。”
沉毅微笑道:“剛被授越王爵。”
“陛下已經賜婚,正月十二成婚。”
沉毅在棋盤上輕輕放下一顆白子。
“迎娶趙大將軍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