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

“蕭瑟，你要為白浩求情？”

朱雨下見到是凌蕭瑟開口，眼中露出一絲猶豫的神色，皺了皺眉頭。

兩人經過這些年的爭鬥，私下裡早已是稱兄道弟，如果是凌蕭瑟為白浩求情，這個面子，他朱雨下必須要給。

“算是吧！”

凌蕭瑟點點頭，如同大理石一般刀削斧鑿的堅毅臉龐上帶著少有的笑意。

“好吧，那就依你。”朱雨下也露出了一絲笑意。然後伸手指了指他平時處理公文的地方，兩人一前一後朝著內堂走去。

“朱師兄，凌師兄，我？？”

白浩聽到朱雨下的話頓時大喜過望，他沒想到凌蕭瑟竟然會站出來替他求情。

可是見到兩人直接進屋根本沒有再搭理他，白浩忍不住叫了兩人一聲，可是兩人依舊誰都沒有搭理他。

白浩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不敢動彈，而周圍戒律院的弟子見到這種情況，一個個都是避之不及，彷彿白浩是瘟神一般，誰沾上了誰就要倒黴，所以眾人紛紛快速散去，只剩下白浩一個人傻傻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

“喝什麼？”

兩人走到內堂，凌蕭瑟順手關上了房門，朱雨下問了一句之後，忽然笑著搖了搖頭。

隨後，從手指上的須彌戒之中拿出一個酒罈子，將泥封拍開，一股馥郁而清冽的酒香頓時瀰漫在室內。

“還是你瞭解我。”

凌蕭瑟笑了笑，拿起桌上的酒碗，順手拿起酒罈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滿滿的一碗酒。

看凌蕭瑟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樣，彷彿這一碗酒就是天地間最珍貴的東西一般。

“你倒是不客氣，這猴兒酒我可就剩下這麼多了，我連我師父都還沒來得及孝敬，幾乎有一半都讓你小子給喝了。”

朱雨下看了一眼凌蕭瑟，打趣道。

只見凌蕭瑟這傢伙將一碗酒直接一飲而盡，隨後閉上眼睛靠在椅子上，蒼白的臉上終於浮現出一絲紅色。

“那麼小氣幹嘛？你那個師父就是個牛鼻子脾氣，什麼好酒給他喝了，都是浪費。我看就山下的那些世俗界的白酒給他喝，就算你告訴他那是百年陳釀，他啊，都喝不出來！”

凌蕭瑟享受了一會之後，便睜開眼睛，一邊說著一邊又給自己倒了一碗。

朱雨下見到這廝竟然這麼貪酒，連忙也給自己倒了一碗，然後蓋上泥封，沒好氣地說道：“喂，這酒你這麼喝，簡直就是牛嚼牡丹，我看你啊！才應該喝山下的那些普通白酒。這猴兒酒，這是最後一罈了，再想喝的話，我們就要自己釀了。”

“你釀得出來麼？美酒配英雄，這酒啊，就應該我來喝。”

見到朱雨下蓋上了泥封，凌蕭瑟頓時不樂意了。伸手按在泥封上，可是朱雨下卻拍開了他的手，將酒罈子向自己的方向拉了一點，然後伸出手指晃了晃，“每個人三碗，再想多喝可就沒有了。”

如果有戒律院的外人在這裡，恐怕眼珠子都會掉一地！他們怎麼都不會想到，在外人面前看起來冷酷無情的首座和刑堂堂主，現在竟然像孩子般，為了一罈子酒爭來爭去。

不過這猴兒酒確實是天地奇珍，這種酒顧名思義，並非是人釀造出來的，而是猴子釀造出來的。

當然，如果說猴子會釀酒這事兒確實有點扯。

那些山中的猴子，會在秋季的時候，將百果採摘回來，然後封入到一棵空心大樹的樹洞之中，如果冬季的時候，糧食不足，這些猴子就會將儲藏起來的果子掏出來，吃掉。

但是如果，猴子們越冬的食物充足，這些猴子也就會忘記這些果子的存在，這些果子在樹洞之中密封發酵，就會形成口味奇特的果酒，也就是所謂的猴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