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生間的燈是在裡面的,我沒有去關它難道是停電了?可是大半夜的怎麼會突然停電呢。我忍住怦怦亂跳的心臟,說實話我是很怕黑的,因為黑暗裡總是有自己無法預知的東西。我慢慢地站起來,用手去摸牆,因為我想摸到開關看一看,是不是忽然停電了。這麼小小的空間裡,我只要站起來向前走一步就能走到牆邊的。可是我試探著走了一步,伸出的手臂沒有摸到牆。又走了一步,還是沒有摸到牆。我一邊緩慢地驅動腳步,又試探性地邁了一步,然後向前摸去,還是沒有牆。怎麼了,牆不見了?我幾乎要哭出來了,但是我還是停下來,我想還是坐一會吧,現在腦子有點亂。於是我又慢慢地往回走,我剛才是向前走了三步,那麼我現在後退三步,再回到原來的位置吧。於是我就慢慢地倒退步子,我不敢轉身走了,我怕再錯誤的估計下,會有更加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就這樣我慢慢地,慢慢地倒退了三步,應該是剛才我坐馬桶的位置了。我長出了一口氣,剛才就是以這裡為圓心做的方位估計,現在又回來了,我終於可以找回坐標了。來不急再做思索,我一屁股坐了下去,就聽見&ldo;噗通&rdo;一聲,我結結實實地坐在了地上。難道這裡不是我剛才坐馬桶的地方?我幾乎要崩潰了,伸手四處劃拉,也沒找到馬桶。&ldo;這是怎麼回事!&rdo;我大聲嚷嚷起來,四周回應著:&ldo;這是怎麼回事!&rdo;餘音不斷,顯示出這裡的空曠。我明明是在自己房子的衛生間,怎麼現在到了這樣四面不見牆的黑黑的鬼地方來了。現在的我肯定很狼狽,我不禁都想要哭出來了。
忽然我想起我的手機還在褲子兜裡,可以給朋友打個電話啊,也許手機可以照亮周圍的路。於是我從褲子兜裡掏出我的手機,我快速地按動電話鍵子,急急忙忙地撥出瘦猴的電話。可是一連串的嘟嘟聲音提示,這裡不在服務區內。
我看看手機的訊號顯示,果然是空的,這裡不在服務區。
懊喪加上恐懼,讓我不禁灰心喪氣。在手機螢幕暗淡的一瞬間,我抬頭看了看四周我所處的位置,黑黑的一片空曠。
我再次按動手機,螢幕上發出的光芒是那麼耀眼,可是在這樣伸手不見五指的巨大黑暗中,還是顯得那麼螢光微弱。四周依然不見路,而且不見一點可以確定位置或者坐標的東西。就是黑黑的,空空的,沒有邊際,沒有附屬物,什麼都沒有,就是黑乎乎的一片。
娘希匹,這是什麼破地方啊!我張嘴大罵起來,彷彿忽然來了力氣,大罵能讓我戰勝暫時的恐懼,我鼓動舌頭搜腸刮肚地措著不雅之詞,一句句難聽的話從我嘴裡飛奔而出,想不到我這樣有著書生氣質的斯文之人也會有這樣髒話連篇的時候。我彷彿不加思索一樣,各種各樣精妙絕倫的髒話從我嘴中源源不斷綿綿不絕地飛流直下。在我的妙語連珠中,我用生殖器問候被罵人的生殖器,問候對方的八輩祖宗和旁支,以及後代。
罵著罵著,我忽然覺得有點不對勁。怎麼我的聲音尖尖的,細細的,一點也不是我平日的嗓音。要知道我的聲音是帶有磁性的男性低沉,想到這我漸漸地小了聲音,同時好奇的摸了摸脖子。這一摸不要緊,我竟然在脖子上摸到了絲絲縷縷的頭髮。我可沒有這麼長的頭髮,我的心一緊,顫抖著手抓住這串頭髮,很疼,原來是長在我頭上的。我順著頭髮向上摸去,覺得自己的頭髮忽然很長,幾乎就是標準的長頭髮,還梳著兩個小辮子。天哪這是怎麼回事?我手忙腳亂驚慌失措地四處亂摸,每摸一次都有新的發現,我發現我的胸部不知什麼時候鼓了起來,軟軟的,好像一對大饅頭,我的面板也變得細嫩不少,更主要的,我伸手向襠內摸去,竟然沒有摸到我應該有的,我現在變成了一個女人。
一瞬間我變成了女人,這樣的事實我暫時還不能接受。在這個暗無天日的世界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