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是不是我已經瞎了,所以才對眼前所有的東西都看不見?想到這裡我心裡不由的一顫。我還是血氣方剛的花季年齡啊,不能就這麼白白的告別光明。我伸手在眼前晃晃,果真我什麼也看不見。我又使勁揉揉眼睛,還是什麼也看不見。&ldo;我是個瞎子了!&rdo;我絕望地大喊起來。同時我再也顧及不了其他,哇哇大哭起來。
就在我哭的天昏地暗的時候,眼前忽然閃過一道光芒,是的,我真真切切地看到眼前有亮光一閃。由模糊到清晰,我逐漸看見了我周圍的位置。這裡好像是一處荒郊,雜草叢生的野外。我深一腳淺一腳地朝著有亮光的地方走去,漸漸地我發現四周都是亂糟糟的野草,天上沒有星星,不知從哪裡傳來的光亮,將這裡照的隱隱約約,朦朦朧朧。我大著膽子辨認著方位,卻發現我根本辨認不出來這是什麼地方。也許是城市的郊區?眼前的野草生長的那麼沒有規律,一點也不見人間的煙火氣。而且,恍惚中我似乎看見一個又一個的隆起,在黑暗中被勾勒出起起伏伏的小小曲線。忽然間我明白了,這裡並不是我的洗手間了,這裡是墳地!
當我確定了這些起伏的曲線都是墳包的時候,我的心著實猛跳了一陣子,同時小腹有著強烈的脹滿感,有種液體要不聽約束地噴薄而出。在這個時候以及我的特殊身份,我不知道是應該站著還是蹲著來釋放一下,或者我根本就不敢去釋放,我緊繃著神經強忍著劇烈的刺痛感,雙腿夾緊。在這個沒有風沒有光亮的地方,我全身都籠罩在徹骨的寒意中。我端著肩膀揪住自己的小辮子,緊張而緩慢地邁動腳步。也許是太緊張了,也許是我還不適應高跟鞋和裙子的步伐,當我戰戰兢兢地邁了兩步,就&ldo;噗通&rdo;一聲跌進了一個大坑裡,伴隨著&ldo;喀吧&rdo;的木板碎裂聲,我忍不住&ldo;啊&rdo;的一聲叫出來。還好那個大坑不深,四周稀鬆的泥土紛紛掉在我的身上,空氣中瀰漫著一股令人作嘔的腐臭味道,我胡亂拍打著身上的塵土,一邊咒罵著,掙扎著要爬出來。
可是我的腳好像踩到了什麼東西,滑溜溜,硬幫幫,咬住了我的鞋跟。去他孃的鞋跟,這雙破鞋我也不要了,老子寧可光著腳丫子也比穿著高跟鞋舒服。我用力甩掉那隻鞋,奮力一登,同時雙手按住一塊類似木板的堅實之處,猛地躥了上來。上來後我長出了一口氣,這裡他孃的處處透露著邪門和詭怪,竟然有誰在墳地裡下套暗算老子。一想到墳地,我的心一下子縮緊了,剛才我踩進了一塊木板似的東西,該不會是……我乍著膽子往下看去,只見我的那隻高跟鞋端端正正地踩在一個咧著嘴的骷髏上,鞋跟不歪不斜正好扎進了骷髏的眼睛。骷髏張著嘴似乎很痛苦的樣子,看的我渾身發毛。這當口我再也忍不住了,一股暖流順著雙腿就潺潺地流了下來,我&ldo;媽呀&rdo;地叫著,張腿就跑,這真是慌不擇路啊,我光著一隻腳還有一隻腳穿著高跟鞋,我能感覺到我的兩個小辮子不停地拍打在我的肩膀上,就這樣我深一腳淺一腳不知跑了多遠,才在一個墳包前停下來。這裡又透著邪門,說是墳包吧,因為它比所有的墳都大,又有點像一座小山丘,在黑暗中我目測著它的高度,卻有點仰望而不可及。我覺得這裡有些古怪,而且我似乎聽見了有腳步聲,因為這個時候我的第六感覺非常強烈,我敢肯定有腳步聲傳來,&ldo;啪嗒,啪嗒&rdo;的腳步聲,逐漸清晰。在這樣空曠而沉悶的鬼地方,這聲音來的分外清晰而恐怖。我雖然被嚇破了膽,但是思維還不至於太混亂,求生的yu望讓我變得謹慎而又小心,我緩慢地退步,不遠處有一個小墳,我退到小墳的後面,蹲下來,關注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隨著腳步聲越來越清晰,從大墳後面躥出來一隻大黑貓,瞪著精光四射的一對大眼睛,一聲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