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先仔細檢查一遍。”
罌紫連連點頭道:“那是應該的。”
這花藍是用竹子紮成的,普通的不能再普通。裡面放著幾片精緻鮮豔的花瓣,還有八支翡翠玉瓶。而在邊角上,還有一小朵黑色花蕊。
妖修觀查一番,花瓣與黑花都很普通,象徵意義更代表用途。他拿起每個玉瓶,開啟並且嚐了一口,發現都是百花液。
換成另外那個妖修檢察,他更細心,甚至還拿起花瓣,每片都嚐了口,全然不顧上面留下深淺不一的牙痕。在確認沒問題後,這才收下,做足姿態道:“東西留下,我們會幫你轉送,你可以走了。”
另一個妖修色咪咪道:“罌紫妹妹,你住在哪裡,以後有空我找你玩啊。”
罌粟巧笑俏兮,不留痕跡的把兩人玩弄的鼓掌之間。
待她走了之後,妖修問同伴道:“鐵牙,這花藍我們送不送?”
同伴嘿嘿笑道:“送,幹嘛不送。拿人手軟,吃人嘴短,不過嘛……”
他把花藍裡的百花露拿了出來,隨手丟三瓶給同伴,拿著另外三瓶塞進自己戒指裡,這才開口道:“大瓶的留著給青哥,另外兩小瓶,蟋蟀與螳螂一人一瓶。甚至這花瓣嘛,就拿給藥菊吧。”
“嘿嘿嘿……”
轉眼之間,兩個貪而無厭的妖修,便8支百花露瓜分的乾乾淨淨。
“不過此輪禁閉還沒有結束,算算時間,還差七天吧。”
“管它呢,放在她門口,等時間到,自然會拿走。”
鐵牙走進封龍崖,裡面光線相當暈暗漆黑,哪怕壁上有著不少骨油燈,依然照不亮空間。一條漫長的階梯一下向下延伸,中間經過數道渾鐵精石製成的鐵閘門,最終把花藍放在一間緊閉,外圍全是硃砂符字的鐵皮屋前。
等他們離開後,有一片黑色花朵,延伸出花藍一角,靜靜綻放在那裡。
七天後,午時正陽掛在天空時,一道太陽真焰火光,從空中投射而下,照在鐵皮屋上,所有的硃砂變的鮮紅如血,篆上的血符黃光迸射,聽到鐵皮翻轉咯吱聲,隨後無數道太陽光線照進黑漆屋裡,映出一道憔悴不堪的纖弱身影來。
而門外花藍裡的黑花,卻在太陽照耀下,很快變成虛無,就像從沒有過一樣。
僅僅十五分鐘後,黑暗又一次籠罩,太陽光線再次被阻擋在鐵皮屋外面,房間重新陷入了寂靜可怕的黑暗之中,伸手不見五指,兩眼看不見光明。
別說尋常人呆上幾分鐘,就要得了失心瘋發狂,就算是修士,長年累月被關在這裡,也會心性大變,徹底癲狂。
而藥菊,卻在這裡呆了五年。
她害怕過,恐懼過,擔心過,瘋狂過,也強迫自己靜下心來修煉靜坐過,可當索信智的噩耗傳來後,所有努力化成了泡影。
從此以後,她在煎熬與瘋癲中渡過。
這些情況,鄭崢並不知道,假如他知道,更會堅定必殺的決心,一個瘋狂女人的報復,絕對是相當恐怖的。而那一朵黑花,自然就是暗月的本體。本來以她的實力,不太可能逃的過幾位金丹後期妖修盤查,但好在空間裡,還有兩隻元嬰大妖,鄭崢讓他們佈下一個無形無色掩藏氣息的禁制陣法,很輕易就騙過了檢查。
藥菊硬實力不弱,甚至還比暗月高上一籌。
但前者心神已經徹底失守,整個人陷入恐懼與瘋癲狀態,實力大打折扣。反觀暗月,最喜歡就是這種戰鬥環境,因為這能最大程度發揮她的優勢。
所以她像石雕一樣,默默觀察一個月後,終於開始行動了。
當新一輪禁閉就要開始,太陽光線再次被擋在黑屋之外,藥菊有些瘋顛的在那裡撕心裂肺大叫時,一抹若有若無,極為細微的法力波動,在暗夜中快若疾風的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