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而清醒,時而糊塗,我估計她是受了什麼驚嚇了。”易小周說。
“不可能!”盧大器說,“小米我瞭解,別看她長得弱不禁風的樣子,膽子比我還大,她怎麼可能受到驚嚇。”
正說著,小米忽然張開眼睛,看見陳劍飛和盧大器,伸伸舌頭笑笑,“陳隊,求求你,跟醫生說說,讓我出院吧,我什麼毛病都沒有,為什麼要我躺在這裡?”
“什麼事也沒有嘛。”盧大器對小米說,“小米,出院可以,我問問你,你在復國路419號的時候,怎麼跑到大床上睡起覺來?”
“什麼!復國路419號!
我在床上睡覺!
什麼亂七八糟的!
小周,我到底為什麼跑到醫院來?你不是說是我跟你在一起的時候,突然暈倒嗎?”小米轉過頭,對小周說。
“我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又不能打聽你們破案的事,所以隨便編了一個理由。”易小周看看陳隊,“本來我也採訪陳隊長的,可是陳隊長沒有時間,只好作罷了。”
“所以你就趁小米糊塗的時候,讓她把案情告訴你了,你再在報紙上佔了整整一版的版面,大大地報道了一下,你這個記者做得不錯嘛。”盧大器說。
“你說什麼?”易小周迷惑不已。
“才寫的專題,油墨還沒幹呢,怎麼就不記得了?”盧大器遞給他一份報紙。
易小周迅速地瀏覽了一下報紙,抬起頭來,臉發白了,“我敢保證,我絕沒有寫這樣的一個專題,我這兩天在醫院裡陪小米,已經向報社請了三天假了,根本沒回報社!這是誰做的!還署了我的名字!”
“你不知道這事?”陳劍飛也大吃一驚。
“我發誓!”易小周說。
“太奇怪了!”盧大器說,“陳隊,這事蹊蹺,我到報社去一走趟吧。”他說完,匆匆忙忙地走出去了。
“你們說什麼呀?我怎麼聽不懂呢?”小米問。
陳劍飛簡單地說了說事情的經過。
“有人冒充我給報社發了稿子,一定是這樣的!”易小周說。
“可是冒充你的人要了解這案情呀,如果真的是你,這事好解決,我們都以為是小米告訴你的。”陳劍飛說。
“陳隊,你把我想成什麼人了,我怎麼會隨便洩露案情呢。”小米不願意了。
“你是在昏迷狀態下嘛,完全有可能自己也不知道就說出去了。”隊劍飛說。
“對了,”小米想起來,“陳隊,我昏迷是怎麼回事?”
“我們正想問你呢,你怎麼會躺在床上昏迷。”陳劍飛說。
“什麼!”
“你一點也不記得了嗎,前天我們去復國路419號,你倒好,跑到床上睡覺去了。”
“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小米拍拍自己的腦袋,“一點也想不起來了。”
陳劍飛想起鍾牆在呂書記死的那天也是一點記憶也沒有了,難道,小米跟鍾牆一樣,被抹掉了一部分記憶了。
陳劍飛的手機響起來,是盧大器打來的,“陳隊,報社說這篇稿子是從易小周的郵箱裡發過來的,審了稿後就直接發了,除這個之外,別的就不知道了。”
“這一定是別人破解了小周的密碼,用他的郵箱發的稿子。回頭讓小米查查是從哪裡發出來的。”陳劍飛說完,掛了手機。
“陳隊,我要出院,在這快把我憋壞了。”小米說。
“好吧。”陳劍飛說,“剛好有事要你做呢。”
“不行,”易小周說,“你還沒完全好呢。”
“你看我哪一點沒有好?”小米伸胳膊伸腿地從床上跳下來。
“你有時……”易小周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