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需知道,這是命運,除此之外,我別無相告。再會,小兄弟。”
年輕和尚的聲音徹底消失在了墨如軒的識海內,今日發生的一切,都似乎讓他感覺置身在夢境之中。對於那和尚的到來,以及知曉他來這裡的目的,尤其是他說出石碑的剎那,墨如軒似乎抓住了一絲什麼線索,但又不敢肯定。難道,這真的像他說的,一切都是命運?
墨如軒無言以對。
他的目光遙遙落在了天際,那裡一絲魚肚白漸漸浮現出天涯之角,昭示著新的一日即將迎來。墨如軒眼中泛著光芒,也不知在想些什麼,許久之後,才喃喃道:“罷了,先不想那些了。還是回去看下羅家村的倖存者吧,她們應該醫治好了吧。”
月影婆將樹影映的婆娑錯約,漸漸將一抹漸行漸遠的身影,籠進了漫長的林間小道中。
……
“少主,要不要將那小子拿下?”紅巖城驛站一側的密林雜草中,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
一名全身裹緊黑紗的女子,眼瞳中倒映出一道化成了林間小道上零星之點的影子,靜默不語。她的身側有兩名同樣黑紗通體的侍女,卻不像她們口中的少主將自己臉部遮住。而是露出稍姣好的面容,肅然的目光似乎等待少主下命令。
許久,許久,那名被稱作少主的女子,忽然望向了天際那道似乎是山脈鑲邊的魚肚白時,幽幽道:“罷了,叫戰部們取消行動。讓他離開。”
“少主,那家主的命令?”
“只說這是我的命令。”
“是!”
………【第一百四十二章 慕容旒】………
墨如軒回厲家別院的時候,東邊的天際已經探出了朝陽的頭角,初現大地的第一抹晨光暈紅如處子,體態嫣然。別院內的花草庭閣,竹林小齋被映染出溫馨燻和的輪廓。上了小閣,墨如軒一頭栽倒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大抵是一晚就發生了這麼驚心動魄的事情,身心勞累了吧。
墨如軒醒來的時候,是前來看望他的厲邪喚醒的,面對臉上噙著邪魅笑意的厲邪,墨如軒很是拘謹的說了一些客套話,至於墨如軒為何會對他起了不少的戒心,便是昨晚厲邪下了套子讓墨如軒鑽的緣由吧。厲邪並未表現出異樣的神色,只是吩咐了門外的侍從,要好好照顧墨如軒之類的話。墨如軒笑道:“厲兄,還是算了吧,我今早就要回醫館了,多謝厲兄的招待,在下感激不盡。”厲邪聽罷,先是一怔,而後略一思量,惋惜道:“孤狼兄不願多呆幾日麼,厲某還想請示老祖,帶孤狼兄去落難山佛門聖地求個佛緣,參拜一番,既然孤狼兄有事要辦,厲某就不挽留孤狼兄了。”
“什麼,去落難山求佛緣,可是臧宗麼?”墨如軒猛的心裡一疙瘩,問道。
厲邪笑道:“當然,落難山的佛門除了臧宗,還有其他佛門宗派麼?明日是七月十五號,正好到了拜見五大佛子的日子,每年的這一時候,紅巖城的所有世家都會派出年輕子弟上臧宗,求佛緣。據說這佛緣籤靈驗的很,有姻緣籤,事業籤,若是上上籤,則是個好兆頭。怎麼,孤狼兄可是心動了?”
墨如軒沉就半刻,心思電芒閃過。臧宗的千佛洞自己都不知曉在什麼方位,何不趁著這個機會去探清情況,若是其他時間前去臧宗,只怕沒那麼簡單。厲邪安靜在一旁,依舊邪魅的笑著,對於墨如軒沉就的臉色,置若無聞,半響,墨如軒回道:“厲兄,你明日啟程還是…”
“今日下午。”
“今日?為何?”
厲邪走到窗前,道:“落難山山高路險,御劍飛行也要小半日的功夫。但臧宗參佛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必須徒步上山,因而長途跋涉下,至少需要一天的時間。而今日下午上山,則明日午時便能到達臧宗,所以,我才要下午啟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