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人,白字營更有經驗。
他們是謝家不常被提起的暗衛,也相當於戰場上的斥候。
追蹤、刺探就是他們的長處。
白字營人數比蒼衛還要少。
十之出三也證明了謝昀此刻的情緒,絕不平靜。
因為出這樣大的紕漏對於謝昀而言是少之又少的事。
失去掌控就等於徹頭徹底的失敗。
他是賭輸了,但並不打算輕易接受結果。
蒼懷找來白字營的畫師,畫出羅紈之、映柳以及廖叔的樣貌。
謝昀拿起那張足有□□成像的畫像端詳。
姓名、年齡、樣貌、身份這幾樣都不再可靠,羅紈之既然要走,就會做準備。
策劃比當初齊嫻出逃時更加周密的計劃。
蒼懷拿起廖叔的畫像道:“……此人面目特徵明顯。”
廖叔右眉骨上的傷疤少見。
謝昀瞥了眼道:“正因為明顯,反而更容易矇混過關,羅紈之會易容。”
蒼懷冷臉上都不禁露出一抹驚訝。
更吃驚的是那位畫師,他直接欣喜道:“這位娘子居然還有如此奇才!不知道是師承哪位……”
儼然是一副很想結識她的模樣。
白字營中擁有奇技的能人五花八門,因為稀罕所以對有才能的人自然會生出惺惺相惜的感情。
蒼懷狠狠一跺他的腳面,那畫師興高采烈的聲音頓時拐了十八個彎,痛作一聲“狼嚎”:“……嗚啊!”
謝昀放下手裡的紙,儘量心平氣和,但是手掌上裹著的白紗帶早已經滲出了血的顏色,他梳理線索道:“如此明顯的特徵,一經掩飾,就更容易被排除在外。”
蒼懷點了點頭。
一個人天天頂著一道猙獰的大疤痕,倘若哪一日這疤痕不見了,十有八九的人是不敢認他的。
所謂一葉障目,眼睛去追尋想要看到的特徵,就更容易被矇蔽。
“既然羅娘子會易容,那我們該如何找到他們?”
這件事的棘手程度讓蒼懷都神情凝重。
一個小女郎,居然能有這翻天的本事從謝三郎的手上逃脫,若非親身經歷,他都不敢想象。
謝昀的指尖有一下沒一下點在案几上,他凝視著三張並排的畫像,唇角不合時宜地微揚,笑了起來。
方法並不是沒有,只是若真要逼到那個份上,會是什麼結果,他如今還真有些估摸不到。
羅紈之比他絕情,也比他更捨得。
“羅紈之先前轉出去的生意主要在江州和荊州,她可以躲著,但是明面上還需要有人為她做事,那叫柯益山的還在建康吧,去查查他。”
蒼懷點了頭。
謝昀繼續道:“既不知道方向……”他撥動手邊一尺長的畫軸,大晉國土的堪輿圖出現在眼前,他用拇指抵住建康的位置,以中指長為弧畫了個圈。
“那就
先圍起來。”()
城門那一道她闖了過去,他唯有在外面再畫上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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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雖大,她卻沒有飛天遁地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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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益山接管了羅紈之留在建康的生意,每日作息規律。
卯時起床,辰時巡視鋪子順帶檢查賬簿,午時用飯……
今日他辰時剛出現在鋪子裡,就給蒼衛逮到了謝府,站在了謝三郎面前。
“你東家離開建康了,可有什麼交代過你?”
柯益山大吃一驚,拔高聲音:“什麼!東家娘子她跑了!”
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