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站在門口,大眼瞪小眼。
看著還在平復呼吸的沈漓,司炎按著她肩膀往裡推。
“進去說。”
進了屋後,沈漓神色狐疑的打量著司炎。
“我剛才醒來去淨室,發現床上沒了人,這才到門口看看。”
她解釋完後,好整以暇的看著司炎,像是在等他解釋。
但司炎默不作聲,只摘下來臉上的面具,神色凝重。
沈漓見他臉色不好,心想算了吧,八成不是什麼好事,可等她剛想轉身的時候,鼻翼微動,突然聞見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說奇怪其實也並不奇怪,就是尋常女人用的胭脂味兒。
但這味道出現在司炎身上就有點兒詭異了。
深更半夜,黑燈瞎火,孤男寡女,不管怎麼想都容易讓人浮想聯翩。
沈漓突然停了腳步,揪著司炎的衣袖聞了聞。
司炎蹙眉。
“幹什麼?”
沈漓抬臉看他,試圖從他的表情中捕獲一絲心虛,然而並沒有。
想來也是,兩人又不是真夫妻,他就算真做了什麼,也不用顧忌她,不過…
他們現在好歹還有夫妻之名,就算他想做點什麼,是不是等和離了比較好?
沈漓挑著眉看他。
“你有女人了不要緊,那我是不是可以功成身退了?”
沈漓冷不丁的來了這麼一句,把司炎都給說懵了。
司炎打量了她兩眼,一邊往內室走,一邊不甚在意道。
“你做夢了?說什麼夢話。”
沈漓被他這話一噎,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他這是不是屬於倒打一耙。
她緊跟在司炎身後,追問道。
“你聞聞你身上的胭脂味兒,還說沒去見女人?
你要是有人了就直接跟我說唄,也不用藏著掖著,正好咱們和離,你可以娶心上人,我也可以走了。”
沈漓說到最後語氣故意表現的雀躍,心裡卻說不上來哪裡不舒服。
大約是因為,她不喜歡別人騙她,即使是在假的婚姻關係中。
可話音剛落,司炎突然停了腳步,沈漓完全沒料到,躲閃不及,“砰”的一下撞上了司炎的後背。
“嘶”
沈漓捂著額頭,入目就是司炎黑著的臉。
司炎涼津津的說。
“就這麼想走?”
想走確實不假,沈漓看著司炎,氣勢弱弱的用手指比劃了下。
“就…有那麼一點兒。”
司炎聲音平穩道。
“那可能要讓你失望了,我是去審犯人了。”
沈漓聽後反應了一會兒,自言自語道。
“奧,這樣啊。”
司炎一說審犯人,突然勾起了沈漓不好的回憶。
是在她待過的那個地牢嗎?他審的是什麼人,居然還有姑娘。
司炎見沈漓站在原地,一頭長髮凌亂的披在肩膀,許是睡覺睡得,臉蛋兒一片紅,再配上她此時的表情,樣子傻呆呆的。
他下意識的抬手敲了下她的額頭。
“好了,回去睡覺。”
司炎的動作不重,只是輕輕碰了碰。
可在這之後,沈漓心中突然閃過一絲怪異的感覺。
她想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只抬手揉了揉額頭,嘟囔著。
“肯定被你敲紅了。”
司炎聞言倒是真傾身看了眼,在他說話的瞬間,沈漓心中那種說不清的感覺徹底消散不見。
只聽他語氣冷淡,薄唇吐出兩個字。
“嬌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