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都沒有。
梁辰進了洗手間,站在明亮的鏡子前,看著裡面的人,心裡不免懊惱自己今天的行為。
她不應該來的,她就應該揹著十字架生活。
洗了手,掬起一捧水在臉上溼了溼,抽手紙將唇上的口紅擦去,然後悄然從後門走了。
她從後面走,邵延卻一身正裝從前門進來,兩人再次錯過。
他來晚了,因為不想來,可大姐硬是打電話給助理,逼著他來。
邵延一出現,裴宗元立刻端著酒杯過來招呼。
他對邵氏這個掌權人沒什麼評價,怎麼說呢,他身上有股痞味,還有比痞更厲害的是匪,但奈何他家老子權勢大,裴家當然也要巴結。
鬱成峰滿場看不到梁辰的影子,才慌忙找起她來,四處看了看,然後走到一邊打她手機。
邵延就是在這個時候入場的,來的最晚的一個,鬱成峰一邊等她接電話,一邊朝幾個趨之若鶩的人瞥了一眼。
隨即他愣了一下,這人看著有點面熟啊,身形很像一個人,接著梁辰便接電話了,他也就沒再朝這邊看。
邊通著電話,邊走出來。
梁辰已經啟動了車子,她身上披著衣服,外面的天氣還有點乍暖還寒。
“你走了嗎,怎麼不說一聲。”鬱成峰從酒會出來,站在臺階上,身形清雋挺拔。
梁辰坐在車裡看著他,“我不想讓人看見我們一起離開。”
接著她掛了電話,開車走了。
鬱成峰嘆口氣,心想,你個傻瓜,都一起來了,是不是一起走,有關係嗎?
他知道在這裡梁辰永遠不可能敞開心扉接受他,除非到另外一個地方,到一個沒有人認識他們的地方,重新開始。
他不敢逼她太緊,怕她會因此受傷,他可以拋開一切守護在她身邊。
可是梁辰不行,她害怕,逃避,一點點的外界因素都能讓她膽顫心驚。
相信今天這個場合,她又受傷了。
他鼓動她來,一是為公司刷存在感,二也是想慶祝一下籤了合同。
他不想她生活的那麼沉悶,像見不得光的人,整天活在亡夫的陰影裡。
梁辰開著車,想著酒會上那些議論聲,有些聲音她聽到了,在這些聲音裡她聽到了付景鴻的名字。
心裡頓時黯然起來,隨即覺得自己很不應該來。
再加上付芷晴那些無情的話,直擊她的心臟,讓她只想逃離。
鄭千在看到邵延時,嚇得立刻就想溜,因為心虛,以至於連個形似的人都不敢面對。
付芷晴還納悶,以前這種場合,他不是很活躍嗎,今天怎麼一來就要走。
鄭千說是喝了一點烈酒,頭疼。
隨後他趕緊打電話讓人幫他查一下,簡直太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