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了舉手裡的杯子,“嗨,家生,好久不見。”
付家生愣了一下,片刻後他回:“好久不見。”
這時,季右走上來,夠著付家生的肩膀,“打你電話你沒接,以為你不來了。”
付家生沒講話,走過來坐下,另一個朋友倒好酒遞給他,朋友說:“最近忙什麼呢也不跟我們聯絡。”
朋友這話是給付家生說的,而旁邊的陳肻卻接道:“我們能忙什麼,還不是吃人家剩下的。”
那朋友本無意問他,聽他這樣說,也只能打哈哈,不講話了。
其實這裡的幾人,也就付家生和季右跟陳肻熟悉,其餘幾人也就是認識而已。
而陳肻也明知這話不是問他的,搶著回答,無非是說給付家生聽的。
氛圍緊張了一瞬,季右忙過來調劑,“這裡除了家生以外,誰還不是苦苦掙扎,現在生意難做啊。”
“我怎麼就除外了,難道我不是地球人?”付家生喝了一口酒,身體朝後倚去,眼角餘光瞥了陳肻一眼。
“那不一樣,你是掙大錢的人,資源龐大,不像我們幾個。”季右說著,指著一圈朋友,也包括陳肻。
“都一樣。”付家生慵懶道。
昏暗的光線裡,陳肻神色意味不明,但始終有絲笑浮在臉上,他是隻笑面虎,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這時,陳肻突然說話:“是不一樣,你有家有業,有妻有子,就連紅顏知己都是走了一個又一個。”
他笑著說的,但目光卻並沒看向付家生,那種陰陽怪氣的語調,聽了都讓人覺得陰惻惻的。
季右偷看一眼付家生,又打起了圓場:“是啊家生,我們幾人當中就屬你最幸福了,對了,聽說你要結婚了,怎麼也不跟我們幾個說一聲?”
付家生晃了晃手裡的酒:“還早呢,真有訊息自然會通知你們。”說完,一仰頭,他幹了那杯酒。
有朋友立刻幫他倒上。
“這麼說,是真的了,那你乾妹妹……”季右欲言又止。
付家生朝後撩了兩下頭髮,“提她幹嘛,以前都不知道她有那麼大的性格。”說完又幹了一杯。
“以前?噯,家生,現在的嚴小珏可不是以前那個任你搓扁揉圓的嚴小珏了,人家那也是公司總裁,當然有性格了,我看是你還用以前的標準去衡量她,整不了人家,你不服氣是吧。”季右一針見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