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顧添從某個包間出來,那表情怎麼形容呢?
心虛加幸災樂禍交織在一起,他拍了下手說:“喲,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
戰宇一看到他,氣不打一處來,不待走近,他幾個箭步衝上去,揪住衣服就將他推進包間。
房門被踢上時,顧添的後脊背‘咣噹’一聲撞到了牆上,感覺五臟六腑都要移位了。
戰宇上去就給了他一拳,被欺騙和被出賣的感受,嘗過一次你就會知道,那是一種怎樣的憤怒。
就在顧添捱了一拳,身體還沒站穩時,戰宇抓著他胸前的衣服,使勁抵在牆上。
他咬牙道:“我拿你當朋友,我們認識這麼多年了,你居然算計我,出賣我?”
顧添跟戰宇平視,兩人身高相當,只是顧添身材瘦一些,被狠厲的眼神盯著質問,他覺得現在說什麼都是多餘的。
事情是他做的,無從辯解,他也想過後果,最壞的結局就是絕交,但他真是出自一片好心,沒想過要害他。
塞給他的也不是什麼不正經的女人,那是他名義上的老婆,思慮再三他才答應的,當然,做了就要承擔。
顧添後背貼牆,兩手半舉,“要我說對不起嗎?”他做著投降狀。
“那人是邵寶兒,是你老婆,我怎麼了就被你這樣對待,我承認這樣做是不對,但我也是為你好。”
“你還說!”戰宇惱了,“為我好?你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我不喜歡那些不光彩的手段。”
顧添用舌頭舔了舔嘴角,硬撐著底氣:“我這不是也沒辦法嗎?”
戰宇從這句話裡想到了什麼,顧添蓄謀這件事的背後,應該是受什麼人指使,一定是。
他緩了緩問:“是不是付家人讓你這麼做的?”
顧添顯得有點怔愣,心想,這傢伙神了,連這個都猜的到。
見他沒否認也沒承認,戰宇便知道了,他鬆開了手問:“他們家給了你多少好處?”
“我沒要。”顧添說,“條件讓我自己開,我就說先欠著,再說,為了朋友的幸福我要什麼報酬啊。”
顧添捱了一拳也沒惱,換位思考,要是哪天你被朋友投毒了會怎麼樣?所以他有的只是心虛。
其實比起被朋友出賣,戰宇更氣付家的制衡,自己父母都沒有這麼專制,他卻要受別人的擺佈。
所以他不想屈服,那種任人宰割的感覺,就像恥辱般凌遲著戰宇那顆本就清高孤傲的心。
看到戰宇似乎沒有剛才氣了,朋友只得從實招來。
“我道歉,接不接受那是你的事,你能打我一拳,說明你還認我這個朋友,我很高興。”
“我這樣做不是想得到什麼好處,是想在這件事上給你助力一把,你說你證都領了,名義上已經是夫妻了,你逃避也不是辦法啊,你說是不是?”
朋友看到戰宇不講話,似在思考他的話,於是又緩緩道:“其實這件事也不全是付家的主意,是,是我……”
戰宇冷眼掃過來:“你?”
顧添咳嗽一聲,深吸口氣,他看著戰宇,小心翼翼地開口。
“其實付老闆只說讓我把你灌醉,並沒讓我動其他手腳,他以為喝醉了你就能亂性,但我知道,你即使喝醉了,酒後亂性的機率也很低。再說,把你灌醉哪有那麼容易,就是再喝兩瓶,你沒醉我都得醉了,所以我就想幹脆……”
顧添邊說邊盯著戰宇臉上的表情,方便他做出下一步的反應,是對打還是逃走。
戰宇質疑道:“你是說,那種藥不是付家讓你做的?”
“不是,實話實說,咱不能誣陷人,人家只是讓我灌醉你,是我嫌那樣沒效果,才使用了一點點小佐料,不然,你以為會有那麼好的